他們圍著斷頭臺興奮的討論著一會的快意。
李均竹几人撐著傘,就站在人群的外圍。
看著俞洛南被劊子手按在了臺上,雨太大,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從他不停扭動的身子看出心裡的不甘。
手起刀落,血順著臺子被雨水快速的沖了下去。
李均竹看著那些血,心裡只覺得快慰無比,胸中一直堵著的一口氣,終於得以舒展。
「第一回 覺得這血的顏色看著如此親切。」嘴角帶著一絲殘忍的笑,李均竹看著俞家派來收屍的人衝上了臺子。
「你說啥?」周修齊扯著嗓子問,他剛看李均竹的嘴一動一動,還以為他在和自己說什麼。
淡淡一笑,李均竹搖了搖頭。
國子監的院子中心,楚祭酒大聲的宣佈著詩的第一名,不出意外,庚澤拿了第一名。
反倒是李均竹的書只拿了第三的名頭,算學只拿了第二的名頭。
人群裡何致用力的朝李均竹做這鬼臉,他今日拿了畫的第一名。
「接下來,就是蹴鞠比試了,這話每年都說,今年還是如此,大家盡興,盡興。」楚祭酒挺著大肚子,笑眯眯的致辭。
這在場的都是勛貴,世家,皇親國戚,這話就是多說多錯,少說少錯。
哄--看戲的夫人和小姐們帶著丫鬟僕人,用扇子扇著風,不停的張望著自己的兄,弟,們在哪個陣營。
前世也是個體育白痴的李均竹對蹴鞠課完全不感興趣,看了小半晌。
發現這些人的注意力完全不在比試上,坐著的都在到處亂瞟,就更是覺得沒意思。
乾脆找了空擋,與馮程遠兩人竄出了人群,尋了個涼快的地方躲著乘涼。
「均竹,你看那不是王三小姐嗎,誒呀,她朝著我們走來了。」馮程遠誇張的躲在李均竹背後小聲的嚷嚷。
實在是被王卓然前次在周燁百家酒樓裡的映象,嚇到了,現在見到人就不自覺的往後縮。
無奈一笑,李均竹也就由他去了,看王卓然顯然是看見自己才走過來的,他也乾脆站在原地等著。
「王三小姐,失禮了。」李均竹微微一笑,拱手行禮。
雖然看上去臉上是一副平淡的表情,其實完全被王卓然今日的樣子驚艷到了。
她今日竟穿著一襲淺粉色的輕紗薄裙,隨意挽著的髮髻上插了一支珍珠圓簪子,李均記憶裡的冷眉冷眼。
此時也是淺淺的彎著唇,眼裡的俏皮好像都快跳了出來。
隨著她身形的移動,珍珠簪子發出清脆的碰撞聲,李均竹站在都原地看呆了。
「李公子,我可終於找到你了。」王卓然開口,隨意的扇著手裡的扇子。
一陣香風飄到李均竹的面前,穩了穩心神,李均竹睜大著雙眼,傻傻的問道:「我就在這啊。」
身後的馮程遠沒想到李均竹竟大失水準,忍不住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衫,這才讓李均竹回了神。
王卓然顯然被李均竹突然冒出的傻氣笑到了,「我看見你在這了。」
馮程遠「」這兩人怎麼回事,這叫啥對話啊。
「我今日想來感謝你當日贈方子的恩情。」王卓然莞爾一笑,臉上竟帶著兩個淺淺的酒窩。
摸了摸鼻子,為剛才自己的失態,李均竹這才付之一笑:「不過是順手而已,這你恐怕得感謝寫這方子的人。」
「為此,我還專門去問了小姑父,你喜歡何物,我祖父可是說了,要好好的報答他的救命恩人。」
今日在李均竹上臺比試算學之時,她就看見了人,那日在碼頭只是匆匆看到了背影。
今日細看才發現,幾年前臉上還帶著點點稚氣的少年,已經成了長身玉立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