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但是永遠不會比她愛自己更多。
“你說得容易。我覺得是我的命不好……”杜恆霜有些鬱郁。
諸素素不以為然,“什麼叫好命?難道嫁給一個好男人就叫好命?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為人莫作女人身,百年辛苦由他人?’若是女人的一輩子需要靠男人來圓滿。我真不認為叫好命。當然,也許是因為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好男人吧。”諸素素聳了聳肩,又看著杜恆霜,毫不留情地道:“就像你這麼好的女子,都沒有碰到這樣的男人,足以說明。想用嫁個好男人來證明自己好命的女子,都是自欺欺人。”
“在我看來。對女人來說,真正的好命,是自己能把握自己的命運。而不是一直要仰仗男人的良心和長情過日子。說句不該的話,誰稀罕他有沒有良心?他要沒良心,我溜得比兔子還快。所以,我認為的好命女,就是不管有沒有男人。都能自得其樂地過自己的日子。你既無情我便休,天涯何處無男人?轉個身。我能找到更好的,氣死你個白眼狼兒,這就是好命!”諸素素慷慨激昂地道。
杜恆霜笑了,“素素你不厚道哦。我知道你轉身就找到更好的,你是在故意氣我吧?”
“我哪有氣你?我是說實話。前兒我們去赴呂夫人家大兒子的昏禮,你看席上那些未嫁的小娘子,卯足了勁兒在男人面前千伶百俐,展現自己的各種美好,就希望能碰到識貨之人將她們娶回家,再生兩個兒子,表現幾手持家的本事,以為就會一生順遂。——其實哪有這麼簡單?小姑娘都不明白,成親生兒子,不是故事的結束,而是故事的開始。再說一個女人的一生那麼長,怎會在二十多的時候就結束了呢?”
杜恆霜嘆口氣,接著道:“也許是真的結束了。因為幾年之後,男人的熱情已經變淡,外面的鶯鶯燕燕永遠比家裡的那一個可人。就算再老實忠誠的男人,在面對如花美眷那一片痴心的時候,他們總會生出小小的不足之心。”
諸素素撇了撇嘴,“其實女人也一樣啊。若是有條件,都不放棄在外面招蜂引蝶的。很多嫁了人的女人,不照樣喜歡跟別的男人曖昧?”
杜恆霜:“=,=”話題突然好奇怪……
外院的書房裡,安子常剛進去,就發現許言邦也坐在屋裡,一臉無奈地看著蕭士及在書房內牆上掛著的一副地形堪輿圖上指指點點,“這裡,這裡,還有這裡,都是河道。江陵號稱‘千湖之鄉’,真不少白來的。”蕭士及的聲音很是激昂。
他抬頭,看見安子常進來了,笑著道:“安國公,你可來了。我還想去你的府上拜訪你,聽聽你對蕭銑的看法。他和你以前都是大周的臣子,你對他了解多少?”
安子常看了許言邦一眼,一抖袍子,和許言邦坐在一起,笑著道:“你想知道蕭銑的為人?”
“不僅是他的為人,還有他打仗的手法,他慣用的將領兵陣,凡是你知道的有關他的事兒,能不能都跟我說說?”蕭士及拉來一把 椅子,坐在許言邦和安子常對面,興致勃勃地問道。
許言邦看了看安子常的臉色,拖長聲音道:“柱國侯真是入魔了。他心裡眼裡簡直只有這個蕭銑……”說著,翻了個白眼。他後悔死了,今天興沖沖跑來,打算跟柱國侯進行一番“男人間的談話”,卻被這個打仗狂人拉過來做聽眾,聽他的打算,還逼著他給他提意見,看看有沒有不妥的地方,簡直讓許言邦欲哭無淚。
安子常明白過來,眉梢動了動,還是把他知道的關於蕭銑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蕭銑這個人,剛愎自用,對屬下猜疑之心最重。聽說他只信任一個人,就是他的女兒蕭月仙。而當年跟著他歸順大齊的那些有用之人,這些年都被他以各種名義殺得差不多了。依我看,他這才急吼吼地反了,是因為他不反,他的手下就要反他了。而江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