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股子狠勁兒,和男人一樣的狠勁兒。倒是比夢兒更有意思……
穆夜來從封儉家裡出去,先去東市逛了一圈呢。
她只帶了一個心腹婆子,所以知道的人應該不多。
穆夜來坐在馬車裡,想了半天,才對那婆子道:“你的賣身契在我手裡,我想在外面買個小院子,你去給我看院子好不好?”這是想把這婆子打發走。
這婆子笑了笑,寬穆夜來的心,“二夫人,您不必這樣。我老婆子的嘴最緊。再說。奴婢的賣身契在您手裡。奴婢若是要向別人賣好。要做早就做了,還能等到今天?您別多心,還是想一想回去怎麼應付大夫人和三夫人吧。我老婆子要跟著二夫人養老呢,這種事。奴婢吃飽了撐的,跟人瞎嚷嚷?說出去也沒人信啊……”
穆夜來像是同意了她的話,點頭道:“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我知道你不是那等輕狂人。再說,昨夜是我喝多了,所以在那裡歇了一夜而已,也沒什麼事。就算你跟老爺說,我也不怕。”一邊說,一邊命人趕車回封伯爵府。
那婆子在心裡腹誹穆夜來把人當傻子。在一個男人家裡過了一夜,還要讓人相信她是“清白”的。
不過。她也想起以前聽人說過,說是這位二夫人,曾經在朔北小鎮上救瞭如今的柱國公蕭士及,還跟他在那小鎮上過了一年,說是養傷。其實不知道是做什麼勾當。
就這樣的人,老爺也信了她?——也許她是真的“清清白白”吧,畢竟她跟了老爺的時候,老爺又不是沒見過女人的初哥?!
她是不是“清清白白”,老爺是最清楚的。
老爺說她無事,大概是真的無事。
所以她也有可能昨夜在這裡是“清清白白”的?
那婆子一路琢磨,回到了封伯爵府。
穆夜來回來之後,也沒有去邵氏那裡見禮,只派了個丫鬟過去,說昨晚去了她親戚家裡,商議要去看她嫡母,天晚了就歇在那裡了。
邵氏也沒有在意。就算穆夜來出去偷人了,她也懶得管。——反正是封裴敦招惹回來的女人,她不負責她的貞操。
過了一個月,到了永徽三年八月的時候,封裴敦和蕭士及終於帶著大軍回長安了。
這個時候,也正好是夢兒生的兒子滿月禮的時候。
封裴敦一年之內得了兩個兒子,得意得不得了。在同僚和下屬面前特別地意氣風發。
當然,他沒法子,也不敢在蕭士及面前顯擺。
蕭士及也得了兩個兒子,而且是是一個娘生的,比封裴敦的效率高多了……
回到長安,稍事休整之後,封裴敦就讓人籌備,要辦一個盛大的滿月禮給夢兒的兒子。
長安城的世家名門都請來了,甚至一些八竿子打不著邊的人也削尖了腦袋要鑽進來。
封裴敦現在算得上是長安城真正的後起之秀了。無論軍功還是職位,都在上升階段。雖然沒有柱國公蕭士及那樣醒目,但是也不容人忽視。而且他還是士族出身,因此看好他的人,甚至比看好蕭士及的人還多。
不得不說,士族的觀念一旦形成,是很難改變的。
不過蕭士及和杜恆霜都不在乎。他們倆都不是士族出身,從小不在乎這個士族界限。如今他們有的,不比那些頂級士族門閥差。當然,作為一個家族的底蘊,他們確實還並不是那些綿延上千年計程車族門閥。
但是這也不妨礙他們從現在開始,積累自己家族的底蘊。
做世家大族的子孫有什麼意思?
他們要做的是世家大族的祖宗,後面的兒孫都以他們為榮!
這一次封裴敦的請帖,也送到了柱國公府。
封裴敦是拿出要跟柱國公府“通家之好”的架勢,請帖不僅請了杜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