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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士及讚賞地點點頭,“安國公所言跟蕭某不謀而合。突厥人這一次。應該只帶了三四萬金狼鐵騎南侵。也就是說,每一城,只有一萬多的金狼鐵騎圍攻。——我們的守軍之所以被打得丟盔卸甲,大半還是措手不及的原因。只要我們的援兵一到,這些突厥人絕對不會死守這些城池。”
御書房的人聽著如同大喘氣一般,都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不是十二萬金狼鐵騎就好……
永徽帝面色和緩了一些,道:“既如此,你們下去擬個章程,看看如何增派援兵,給朕把這三城奪回來!”
蕭士及和安子常領命而去,回到兵部,和眾人開始商討作戰策略。
沒幾天,整個長安城都知道了突厥南侵的訊息,大家人心惶惶,各種謠言滿天飛,很多人都想離開長安逃難去。
不過看見皇帝陛下依然在皇宮之中坐鎮,帝國雙璧正在運籌帷幄,調兵遣將。
永徽帝親自下旨,命令將長安附近的二十萬大軍調往北方,要去奪回被突厥人佔去的三座城池,又讓大家心裡有一絲希望。
畢竟長安是大齊的首都,長安一旦陷落,大齊還能不能叫“大齊”,都另當別論。
……
“柱國公、安國公,斥候來報,突厥的金狼鐵騎已經離開了北方三城,消失得無影無蹤,找不到他們去哪兒了……”從北方回來的斥候低著頭,伏在地上瑟瑟發抖,感受到從上首傳來的怒氣,簡直嚇得快癱過去了。
他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本來盯的好好的,然後好像是一夜之間,這些突厥人的金狼鐵騎就從城裡撤走,如同退潮的浪花一般,霎時間消失得乾乾淨淨,連一絲蹤跡都找不到。
“什麼?!”蕭士及頓時怒了,從條案後頭走出來,一手拎起來那個伏在地上的斥候,“那麼多人馬,怎麼會突然說沒就沒?你們怎麼跟蹤的?!”
“大人!大人,不是小的不盡心,實在是那些金狼鐵騎跑得實在太快了,而且……而且……他們確實沒多少人啊!”那斥候急忙說道。
“說!你們在什麼地方跟丟他們的!”安子常走過來,陰森森地問道。
那斥候哆哆嗦嗦地道:“小的跟蹤從夏州出來的金狼鐵騎,看著他們南渡無定河,然後……然後……就找不到他們了。”
“南渡無定河?!——糟了!”蕭士及悚然而驚,讓那斥候扔在地上,急忙走回書桌後頭,在輿圖上找到夏州和無定河的標記,沉聲道:“糟了,中了他們的調虎離山之計!”
“怎麼啦?”安子常將那斥候趕了出去,走過來站在蕭士及身旁問道,“無定河在這裡,從無定河南渡……”他的心也一沉。
確實,如果是從無定河南渡,就有無數條小路,可以兵臨長安城下!
也就是說。突厥人先用突襲的方式,給大齊兵士造成錯覺,以為他們是帶著十幾萬金狼鐵騎來勢洶洶,瓦解大齊兵士的鬥志。然後趁大齊兵士還在排程的時候,又轉頭南渡永定河,神不知鬼不覺,逼近長安城。
只要他們仔細隱匿行蹤,行動迅速,這第一撥金狼鐵騎,隨時可以兵臨長安城下!
可是陛下剛剛把長安城附近二十多萬的兵力。都調往了北方!
就算趕緊去發命令追回。也不一定來得及應付這一撥說不定很快就會冒出來的金狼鐵騎!
長安城。現在除了一萬多守衛皇宮的衛戍部隊,幾近空城。
蕭士及站在輿圖前面,久久沒有說話。
天漸漸黑了,兵部的侍衛過來點燃了牛油巨燭。
蕭士及幾天幾夜沒有闔眼。眼裡盡是紅血絲。
“國公爺,您夫人派人送湯食來了。國公爺要不要用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