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媽媽對季陽澈能回家感到很開心,她抱著季陽澈喊著“寶貝兒”。我悄悄的將放在書包裡昨天才完工的香包拿出來,它是我做來準備送給媽媽的,現在就充當季媽媽的生日禮物吧。
“阿姨您好,我是季陽澈的同學,季陽澈今天是特意回家給您過生日的,”我拿出手中的香包遞給季媽媽說道:“這是他為您準備的禮物,希望您平平安安。”
季媽媽笑開了花,她拍拍季陽澈的腦袋說道:“兒子長大咯!”
季陽澈瞪大眼睛望我,我對他點點頭。
這頓飯桌上我們很沉默。我沒有看見季陽澈的爸爸,所以小聲在他的耳邊問了起來。他皺皺眉毛只說了一個字:忙。
季媽媽笑著解釋道:“小澈他爸爸的公司很忙,所以今天就不回來吃飯了。”
“只是今天?”季陽澈冷冷的笑道,“我好像從來沒和他一起吃過飯。”
季媽媽尷尬的夾起一塊排骨,嘆著氣把它放進季陽澈的碗裡。
我察覺到因為這個話題氣氛已經冰冷到極點,可我也找不出別的話題去打破如此尷尬又難堪的局面。
過後我從和季媽媽的聊天中知道,季陽澈的爸爸很少陪季陽澈和季媽媽吃飯,他總是有飯局,不是生意上的夥伴就是即將成為生意上的夥伴。
我還知道,季陽澈學鋼琴是因為他爸爸的一句話,後來又放棄彈鋼琴也是因為他爸爸的一句話。我想著原來季陽澈性子裡的頑劣大概是因為缺少父親的關愛吧,所以他不斷的調皮搗蛋來吸引父親的一兩道心碎的目光。
我找到了季陽澈爸爸的公司,那可能是我這輩子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進入這樣大的建築了。
前臺的服務人員問我有什麼需要,我說我想找季董事長。
她微笑著問我叫什麼名字,並且不斷地點選電腦。“抱歉,您的名字並不在季董預約的名單上。”
“所以呢?”我問道。
“很抱歉您不能見他。”
我拿出書包裡的一個信封,說道:“我可以不見他,但是請你把這封信交給他好嗎?”
她看了看我急迫的眼神問道:“需要留什麼話嗎?”
“也沒什麼要留的,我是季陽澈的同學,如果他問是誰給他的話。”
“好的,請您放心,信我們會交到季董的手中。”
我對她回敬微笑,慢慢的走出去。
我在信上這樣寫道:
季叔叔您好,我是季陽澈的同學,我的名字是秦箐。
我和季陽澈已經是很多年的同學了,從初中開始到現在,我和他一直同班。他是因為打架鬥毆,所以轉到了我所在的初中讀書,那個時候您肯定對他很失望吧。
季陽澈很聰明,他不是一個壞孩子,我猜想您大概還不知道他現在已經是我們班裡名列前茅的學生了。他之前做過的所有您不理解的壞事情,只是想博得您的一點關心而已。
您很久沒有和他說話了吧,他也很少主動和您談心。但是在他的心裡,一直都渴望能和您說說話聊聊天,他一直都希望您能多給他一點關心,一直都希望能成為讓您驕傲的兒子,只是您很忙,看不到他努力的樣子,也只有他在學校惹事您被老師請到學校的時候,您才能仔細的瞧上他一眼,給他的卻是冷冰冰的目光。
您知道他的鋼琴彈的很好嗎?他學鋼琴是因為您說過您想聽聽單純的鋼琴曲,所以他努力的學,而且學的很好,可是後來等他真的會彈了想要彈給您聽的時候,您卻沒有時間去聆聽。
人活在世界上,有很多東西我們都用重要來形容,因為活著的光景很短暫,所以許多不重要的東西也變得重要起來。可是我們總也找不出最重要的是什麼,或者最重要的東西總是在改變,可無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