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反應就是叫了救護車。
看到她腹部不斷湧著鮮血,她也開始慌亂,一邊幫她捂住傷口,一邊在她耳邊說話企圖喚起她的意識!
很快,旁邊不斷聚集了行人,但是卻沒有人敢上前來幫忙!
而且,也沒有人能幫忙。
再後來,她看著邢樂樂被抬上了救護車,她站在原地愣了好半會,手上的鮮血已經發涼。
有警察讓她去錄口供,她看著地上那把沾染著鮮血的水果刀,點了點頭。
她剛才看到邢樂樂的時候,並沒有在周圍看到其他人,所以她的口供大概也沒有什麼用。
這件事來得太突然,她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邢樂樂又為什麼會被人捅了一刀?
她在警察局靜靜呆了十分鐘,要幫她錄口供的人沒來,也沒有經過任何審訊,她就被送進了監獄。
不管她說什麼,別人也只當她在為自己脫罪而辯解。
沒有人信她,甚至沒有人將她的話聽進去。
一切都好不正常……
她只知道自己身上帶著殺人犯的罪名,其他什麼都不知道。
不能聯絡外界,不能見任何人……
想到三天來的提心吊膽還有無時無刻的防備,陸瑾倪嘴唇在顫抖,緊緊抓住了自己的髮絲,頭皮的刺痛,讓她意識稍稍清醒。
“這裡是醫院。”邢穆深將她的手腕握住,淡淡提醒。
深眸裡一片靜寂。
陸瑾倪將臉埋在了膝蓋中,她還沒回過神來,聽到聲音,呆呆抬頭看了他。
眸光呆滯,隨後又伸手覆在自己的腹部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神色開始慌亂,呼吸也變得短促慌亂,眼淚一滴一滴掉落。
她沒有哭聲,只是一個勁兒地掉眼淚。
三天來緊繃的情緒,沒有絲毫的鬆懈,反而更加壓抑,腦部隱隱作痛。
是不是因為她動過要傷害孩子的念頭,所以……孩子就真的沒了……
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她明明就沒有殺邢樂樂,她明明是去錄口供的,為什麼就把她當成了犯人?!
邢穆深的情緒也已經深斂,面色毫無波瀾,只是靜靜坐在一邊,看著她痛苦地蜷縮著。
許久,他才開口,“怎麼回事?”
他一開口,她的眼淚就掉得更加兇猛了。
長臂一伸,終是將她撈了過來,許是弄到了她手臂上的傷痕,她眉頭緊蹙,臉上也浮現了一抹痛苦。
他力道一鬆,將她放開。
她卻忽然伸手,環過他的腰,額頭抵住了胸膛。
不是道是不是因為他身上的氣息太過讓人安定,她心裡的委屈和驚懼才開始爆發。
“我沒有殺人……真的沒有……”
她手太過用力,骨節已經發白。
“牢裡,發生了什麼事?”邢穆深眼眸低垂,看著她的發心,低聲問了句。
嗓音裡的壓抑,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的聲音,讓陸瑾倪驀然停止了所有的聲音,只是雙臂更加有力了。
他的手握上她顫抖的雙肩,並沒有逼她說的意思。
她眼裡閃過厭惡和恐懼,雙手緩緩鬆開了他。
邢穆深已經猜到了幾分,她的表情卻徹底肯定了他的想法。
他牙關緊咬,表情微微猙獰,握在她肩膀上的手掌不覺用力。
忽然門被推開,兩個警察走了進來。
陸瑾倪一看到他們,眼裡漸漸漫上了驚恐,又死死抓住了邢穆深的衣角。
警察已經走到了病床邊,“陸小姐,請跟我們回去吧。”
他門已經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