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救冷烽等人時,所說的也是東瀛語。
當然,不管他是怎麼確定的,她都不可能承認那個營救聯黨的人是她。
“哦?一個支那人?呵,他也配找我?”雲楚又輕睨王全福一眼,語氣嫌惡。
山下一郎目光微閃,笑道:“橘様,王掌櫃可聽不懂咱們的話,你會九州語吧?”
雲楚又扯著唇,驕傲地揚起下巴:“我自幼就被父親送來九州,自然會說,不過,我為什麼要配合一個低賤的支那人?”
山下一郎愣了一下,似被雲楚又的脾氣給驚到了。
東瀛女人素來溫柔可人,善解人意,人人都是解語花,像這樣火辣的,真不多。
不過,還別說,這種話聽著實在舒坦。
“橘様,這位王掌櫃說,今天見過你。”山下一郎賣了個關子,目光緊緊盯著雲楚又臉上的表情,想從中辨出些許蛛絲馬跡。
雲楚又來到王全福面前,用手裡的和扇抬起他的下巴:“呵,見過我?”
王全福神色茫然,他聽不懂東瀛語,卻也能察覺出來自面前這個女人的惡意。
雲楚又用和扇拍了拍王全福的臉,輕哼一聲。
“我從綠城出發,來到這小小縣城不過才一天時間,他什麼時候見過我?為了偽裝流民,我還特意換上破衣裳,大家穿的都差不多,他眼神倒好。”
“不過,見過就見過吧,畢竟我生的漂亮,記得也正常。”
說話間,雲楚又在案前坐下,並不覺得王全福見過她有什麼不對。
山下一郎眯了眯眼,也緩緩坐下,說道:“橘様難道不好奇他有什麼重要發現?”
雲楚又轉頭瞥了一眼曹長,示意他過來倒酒,神情平靜:“說來聽聽。”
曹長看了山下一郎一眼,後者微不可查點了點頭,他這才上前。
“王掌櫃說,他看見你救了聯黨,殺了我們的人。”山下一郎輕聲慢語,話剛落,屋裡一眾東瀛兵就瞬間抬起手裡的槍,齊刷刷對準雲楚又!
王全福雖然早有準備,可也被這陣仗嚇了一跳。
雲楚又驚怒交加:“你們簡直大膽!”
她轉而怒斥:“山下君!你竟然相信一個挑撥的支那人,不信任我?!”
山下一郎笑了笑:“橘様,稍安勿躁,有些事還需得問清楚才是。”
說完,他冷下神色,看向一旁坐立難安的王全福:“王掌櫃,你來說。”
王全福聽著九州語,心裡鬆了口氣,這兩人嘰裡咕嚕說了一通,他一句也聽不懂,生怕山下一郎不相信他,好在給了他分說的機會。
王全福冷靜下來,把自己今天的所見所聞一一詳述了一遍。
說罷,他朝山下一郎彎了彎腰:“山下長官!這個女人她冒充東瀛人,肯定不懷好意,您可千萬別相信她,她搭救聯黨,其真實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