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永貞搖了搖頭,眼淚控制不住的落下,眼底滿是恐懼。
她掙扎著看向霍湛,眼神祈求,希望霍湛能夠救她,不要將她留給這個惡魔。
青年似覺得無趣,稍稍用力,推開了趙永貞的臉,轉頭看向霍湛:“霍少帥,我知道你想要什麼,西靈山,包括西靈山的軍工廠,武器,糧食,都可以給你。”
聽到這話,站在他身後的幾個閆家軍面面相覷,露出苦色。
青年文質彬彬的臉上露出鄭重與認真,指著趙永貞道:“我只要她。”
雲楚又嘴角抽了抽,忍不住看了霍湛一眼,她怎麼都沒想到,西靈山能顛成這樣,繼母和繼子的愛恨情仇,這故事放在小說裡應該不讓寫吧?
霍湛懶洋洋勾唇一笑:“與我做交易?你何不帶著她直接離開?”
青年默了默,朝霍湛走來,在與他相距一米時,才停下腳步,拋開他身上令人不適的血腥味不提,這的確是一個風度翩翩,溫文爾雅的貴公子,是趙永貞喜歡的型別。
“西靈山已經從內部腐朽了,不是奉津的對手。”
“閆靖,閆應彪都已經死了,如今,我是西靈山唯一一個閆家人,你既然能來到大帥府,那說明凌天沒能守住西靈山,但閆家軍不止凌天手中一支守備軍。”
“霍少帥應該也不想霍家軍無辜枉死,如今,唯有我能操控那些守備軍。”
“霍少帥,我不想與你為敵,之所以不跑,是因為我很清楚,趙永貞於你而言是執念,倘若這回不讓你見到她,那不論我與她躲在何處,你都會找過來。”
“我厭倦了西靈山的爾虞我詐,如今,只想過安穩的生活。”
青年,不,或許應該叫他閆應楓,這位西靈山籍籍無名,成日只知道花天酒地的二少爺,終於在西靈山發生鉅變時,露出了猙獰的觸角,釀造了這番血案。
不過,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他做出這樣的事,竟不是為了西靈山,只是為了一個女人,還是自己的繼母,只能說,有的女人不論年紀大小,都魅力無窮。
雲楚又用古怪的眼神看向閆應楓,這人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你只要……她?”霍湛一字一頓,慢條斯理。
他的目光同樣怪異,掃過雙目含淚的趙永貞,瑰麗的眉眼籠上了一層好笑的意味:“趙永貞蛇蠍心腸,你斷了她的富貴權柄,去過平凡生活,你覺得你能活多久?”
聞言,閆應楓瞳孔變得深邃,目光誠懇,語氣認真:“我不怕。”
“嗚嗚嗚……嗚嗚……”趙永貞又開始瘋狂掙扎起來,顯然,她並不想如閆應楓所願,跟著他離開,人至中年後,她已經明白,愛情哪有權勢富貴重要?
這是亂世,是被東瀛人入侵的罹難之期,梟雄輩出,她憑什麼要屈居人後?
此刻的趙永貞是真的後悔了,不該為了報復對她不忠的閆巍宗,而一念之差,與閆應楓有了牽扯,西靈山的日子不如她所想的那般好,閆巍宗女人不斷,今天納個妾,明天迎個姨太太,她當初離開奉津,寧死也要的愛情,成了一個笑話。
空虛,寂寞中,年輕英俊的閆應楓出現了,他很擅說花言巧語,又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對她溫柔小意,軟語細緻,如同重現了她年少時的愛情,令她深陷其中。
她原想著,閆巍宗死了,她能成為西靈山名副其實的掌權人,殊不知,幾年前射出的子彈,終在這一日,正中她的眉心,叫她知道何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霍湛笑了,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下一刻,薄唇邊笑意微斂,手腕一轉,只聽“砰——”的一聲,閆應楓腦門上正中一槍,鮮血蜿蜒而下,定格了閆應楓的表情。
“抱歉,我拒絕。”霍湛出手快而準,屋裡所有人都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