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月光照樹影,星星點點,你哭也沒人理。 在遙遠的河套平原。 有個男人拍懷中的孩子,從縫隙中看著遠處的圍牆,眼神中滿是不甘和悔恨。 殘牆擋不住風,呼呼的風吹得他臉生疼。 這是兩堵殘牆,構建了一個穩定的三角。 他不敢發出任何動靜,周圍時不時傳來喪屍的嘶吼聲讓他只能夠儘量把孩子的耳朵捂住。 一隻腳死死地頂住外面那塊鐵皮,防止那塊鐵皮倒下來。 無盡的苦澀從心底湧來,他不明白為何人心能夠如此狠毒。 唉....... 夜空中,他輕輕地嘆息,眼角盈盈的淚光,更無人能夠看到。 ........ 十一月的夜晚很冷。 白天太陽輻射很強,很熱。 但是到了晚上,氣溫驟降,溫差能夠達到二十多度。 三清山上。 一個身材高瘦的男人腰部綁著一把劍,雙手抱胸看著天空中的月光。 另外一個矮胖穿著破舊棉道袍的男人則是拎著劍,一劍一劍地把木頭砍成兩半。 刺啦—— 木頭被點燃,矮胖道袍男人連忙把其他幾根木頭丟過去,形成一個小火堆。 “我說,你就別在那邊擺 pose了,過來暖暖身子。”矮胖道士對著那個高瘦道士喊道。 高瘦道士不爽地說道: “你懂啥,我這是在夜觀天象,我感覺這天象有點意思,天柱星、天蓬星落宮宮中有壬、癸水則有雨;若是宮中沒有壬、癸水神則沒有雨。 前陣子天柱星、天蓬星移位,爆發了太陽之災,你看現在天柱星和天蓬星又要移位了,奇哉怪哉開,卻也不是落在宮中...... 宮分三臺。 上臺虛精開德星君,中臺六淳司空星君,下臺麴生司祿星君。三臺星共6星,屬太微垣...... 如此看來,不久之後,許是會降下暴雪之災啊....” 矮胖道士無奈地說道: “有屁用,當初師傅都算到了末世之事,還不是沒人相信,你老算這玩意有啥用,找到青陽師弟才是要緊事。 小師弟性情單純,也不知道沒我們的照顧,他現在是否還活著.....” 高瘦道士雙手放了下來,然後一邊走向道觀中,一邊說道: “我佔了一卦,卦象顯示師弟他還安好,卦指南方。我們去南方找找吧。” “南方?地方那麼大,咱們現在就是在南方。”矮胖道士撇了撇嘴巴說道。 高瘦道士指了指矮胖道士,無語地說道: “你真是,當初師傅教我們的你是一點都沒有記住嗎?我是在這裡取卦的,說明還在我們南邊,往南走,就那麼點兩個省,要麼就是贛省,要麼就是粵省。” 矮胖道士罵道:“要是當時動作快一點,青陽師弟也不可能和我們分開。” 高瘦道士聞言,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有選擇回答。 兩個道士就在這殘破的道觀中取火。 晚上本就很冷,山上更是冷。 兩人湊在火堆邊上,打著坐閉上了眼睛,長劍就放在他們的腿上。 寂靜的夜,遠處的山谷中,迴盪著喪屍的嘶吼聲。 讓人心悸不已。 ......... 石油城。 大炮他們把劉威猛這些人所瞭解關於北境聯邦的事情,都問清楚了。 準確地說,是劉威猛把他所知道的都交代完了。 劉威猛有些口乾舌燥地對著大炮說道: “長官,我該說的都說了,能不能賞一杯水喝一口。” 大炮看著小何說道:“小何,給他倒杯水。” 看在他如此配合的情況下,給他喝一杯水倒也無妨。 李鐵皺著眉頭,對著居天睿他們說道:“咱們去會議室聊一下吧。” 眾人,一起離開了審訊室。 審訊室這邊,依舊有兩個人作戰人員在看守著他們。 會議室中。 李鐵對著眾人說道: “看來這個劉威猛關於北境聯邦的事情,要比那個小孩要多一些,只是接下來怎麼處理這些人,大家有什麼意見?” 大炮連忙說道: “鐵子,我答應了那個小孩放他回去,我主要想的是,這個小孩比較好控制,讓他作為我們的間諜,進入北境聯邦。” 居天睿開口道:“萬一他也背叛我們怎麼辦?他回到北境聯邦,到時候可就不是我們能夠控制的了。” 大炮表情有些複雜地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