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樣的光,依然溫柔的讓他心醉,家的溫暖,是屬於她和他的家。
他開口,在電話裡喚:“豬,開門!”
聽她在電話那頭罵罵咧咧,突然沒了聲音,然後是咚咚的腳步聲,門一下子被拉開。
他笑,眼裡是柔柔的光,讓她的心片刻融融起來,他說:“我回來了。”
他說:“要關好門窗”
他說:“好好吃飯”
他罵:“笨蛋”
太多的聲音,她一下子撲到他懷裡,在這樣的雨夜裡突然覺得有個家真好。
他的大衣上是雨氣的潮溼味道,和他襯衫間的肥皂味混合淡淡的檸檬香氣,她的手環住他的肩,他擁緊她,就那麼吻上去。
一個人孤獨了太久,活在回憶裡太久,悲傷的憑弔太久,一回頭,發現原來你還在原地,原來我也沒有錯過,只是曲曲折折走了回來,卻得到更好的一個你,和更好的一個我,在這樣的雨夜,不再寂寞,更加珍惜。
窗外的雨點散下來,一室的昏黃,一切彷彿都是那麼自然,地毯上交纏的人影,散落的衣衫,綿長的吻,低低的喘息,滾燙的肌膚。
突然,熊曉苗的手機響了,不想管它,但沒辦法,一遍遍的想起,騰了手去接。
2008年5月20日,晚9點20分,
熊曉苗想說:“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不會接那個電話,如果非要加個次數的話,我希望是一萬次……”
她老媽崔妙瑛女士,彪悍的聲音在電弧那頭響起:“死小孩,現在在哪,我今日去接你爸回家,回家一看,要死了,你這幾天住哪的,立即給我回來!”
熊曉苗小朋友,半裸肩衫,痴痴呆呆,看著某人窩在地上,笑得飛揚的眼角眉梢,徹底石化……
'16'大喜之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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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老媽崔妙瑛女士,彪悍的聲音在電弧那頭響起:“死小孩,現在在哪,我今日去接你爸回家,回家一看,要死了,你這幾天住哪的,立即給我回來!”
熊曉苗小朋友,半裸肩衫,痴痴呆呆,看著某人窩在地上,笑得飛揚的眼角眉梢,徹底石化……
……
車上,熊曉苗看著小螢幕上的電子鐘,一分一分的跳過,眼皮也跟著直跳,抬頭瞄了眼夏靜生。
那人正握著方向盤,不知是出來的時候匆忙,還是忘了,眼鏡也沒帶,這樣倒有幾分慵懶的性感,清澈的眼眸盯牢黑漆漆的前方,感覺她在看他,偏了頭,彈了彈她的臉頰,嘴角輕翹:“怎麼了?”
她瞪他,還“怎麼了”,她都快無語問蒼天了,腦子裡反覆出現那張照片,車裡開了冷氣,她背上一層的冷汗,被這麼一吹,反而起了疙瘩。
想開口問,她說:“夏靜生,那個,我爸,你……”
下雨天,夜路難開,夏靜生微偏了頭,眼還是盯住前方,隨口問:“什麼?”
熊曉苗卻不知怎麼說,算了,她向來傻人有傻福,自己爸媽,長期鬥爭了二十多年,加上婚都結了,能怎麼樣?見招拆招!
大熊同學,人生二十六載,最大的優點就是火燒屁股了都不急,大不了,往海里跳唄,誰怕誰!
到了自家小區,開了車門,驚天一個響雷,熊曉苗拍拍自己的小心肝,唉,人不能做虧心事啊!
夏靜生走過來,撐了厚實的長柄格紋傘,騰了右手,左手握住她的手,挑了細氣的眉:“熊曉苗,你怕了?”
熊曉苗這人最激不得,挺了腰桿,說:“怕什麼,我的地盤,我做主,走,跟我後頭啊!”
說罷,鑽進黑乎乎的樓道,黑社會就是這麼衍生的!
夏靜生收傘,抖了抖雨珠,嘴角彎彎,一步步抬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