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走得很近啊。”
“這有什麼奇怪的?” 長恭納悶地問道,這對大哥來說並不新鮮啊。
“本來是沒什麼,可是大哥因為這個女人和其他女人全都不來往了,這就奇怪了吧?”
孝瑜好笑地用扇子敲了敲他的手,“什麼時候也和那些嚼舌頭的女人混在一起了?”
“什麼女人,我這可是聽那些同僚們說的。”
“全是一群嚼舌頭的。”
一聽大哥有了心儀的女人,長恭也來了精神,脫口道,“原來三哥你急著讓我去找大哥就是要問……”
“你去找我了?什麼時候?” 孝瑜眸光一暗,驀的打斷了她的話。
“就是白天休息的時候,我讓她去把你找來,結果這傢伙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孝琬根本沒有留意到長恭使勁給他使的眼色。
孝瑜在一瞬間又恢復了常色,將杯中的梅子酒一飲而盡,低聲道,“好酒。”
長恭低頭看著那碧如清泉的酒,也輕輕抿了一口,道,“我感覺所有的酒好像都是一個味道。”
“非也。” 孝瑜輕輕一笑,“不同的酒就好比不同的女人,劣酒好比醜婦,一旦親近,只覺辛辣衝嗆,而美酒正如佳人,一親芳澤,霎時齒頻生香,心神為之陶醉;而且難得的是後勁綿綿,那種清淡幽香始終在唇舌與咽喉之間纏綿悱惻,徘徊不去。”
長恭撇了撇嘴,“大哥,你這是以貌取人。”
“自古以來,以貌取人也是人之常情。” 孝瑜正準備再斟一杯,被長恭飛快的搶過了酒壺,還瞪了他一眼道,“你酒量不好,再好的美人也不能多親近。”
孝瑜倒也沒說什麼,只是笑著凝視著天邊的明月,“我只喜歡………美麗的東西。“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幾不可見的惆悵,“不過,有些最美的東西,就如那璀璨夜空裡的一輪明月,可以遙望,卻永遠無法觸碰,更不可能擁有,只能站在可以看到的地方,沐浴它灑下來的微弱的光芒。 ”
高家三兄弟忽然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幾縷淡薄的流雲在夜空中漸漸散開來,霜一樣潔白的月光細細密密的傾灑了一地。湖面鋪滿銀屑般細碎的月光,不停變幻著動人色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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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響起來的孩子的聲音忽然打破了這份寧靜,孝琬聽出是自己女兒的聲音,只得無奈地站起身來,“唉,小云這孩子又不知鬧些什麼,我過去看看。” 他往前走了幾步,又幽怨的回過頭來,“還是你們好啊,像我這樣拖家帶口的男人真是可憐。”
長恭忍不住笑了起來,當她轉頭想對孝瑜說些取笑三哥的話時,忽然見到大哥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凝重與深不可測。
“長恭,” 他緩緩開了口,“你聽到了,是嗎?”
她心裡一驚,立刻明白了大哥的意思,知道瞞不過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又連忙說道,“大哥,我什麼也不會說,可是,可是為什麼……”
“為什麼?” 孝瑜打斷了她的話,斂聲道,“長恭,你這麼聰明,難道猜不出為什麼?”
長恭心裡一沉,勉強扯起了一個笑容道,“可是就算皇上駕崩了,也是太子即位……更何況,現在皇上還……”
孝瑜的唇邊露出了一抹奇異的笑容,“你怎麼知道太子就能順利即位?”
長恭舔了舔乾澀的嘴唇,“大哥,你難道不怕我說出去嗎?”
“你不會。” 孝瑜的臉色變得溫柔起來,“因為我知道,你很在意我和九叔,如果你真的要說出去,恐怕現在我和九叔已經凶多吉少了。”
“可是,大哥,這種大逆不道的事……九叔叔他,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