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一直都是底下人做的,七小姐何時自己動過手,還是讓銀杏來吧。”為了這一曲水調歌頭,楚婉費了不少心力,尤其是這一身霓裳羽衣,製作所需最關鍵的材料,都產自鳳宅,也就是說整個大宇皇朝沒有人能有。
“衣服都完好?”戚明鸞問了句沒頭沒腦的話,雙手在腰間忙找著藥瓶子。
“七小姐這是怎麼了?讓銀杏來替你更衣。”銀杏還是笑著,握住了戚明鸞的一雙小手。
“有句俗話說,防人之心不可無。”戚明鸞藉機會替銀杏把脈,沒發現異狀之後,也就暫時平靜了下來。“每次進宮都沒什麼好事情,而且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總不安穩,你當我是小心眼兒也好,當我是庸人自擾也好,總之……”
戚明鸞的話還未說完,銀杏略微用了用力道將戚明鸞的小手握得更緊些。
“七小姐是想說,帶進宮的包袱裡,被七小姐動了手腳?七小姐放心,銀杏不會有事的。”銀杏多少能明白戚明鸞為何慌亂,心智再如何超遠年紀,也還是個小孩子,防人之心不可無,這話說得在情在理,皇宮中,誰能說清哪個角落是乾淨的。
“也是,你一身的功夫,也打理鳳宅那麼多年,我這點小伎倆,也傷不到你的。”戚明鸞往銀杏懷裡靠了靠,唉,自己能想到的無非就是可能有人在她帶進宮的包袱裡動手腳,沒帶小喬,所以更容易讓人接近。
不過是在包袱裡撒上了無色無味的藥粉,有誰碰過,就會留下去不掉的痕跡,解藥,只有她隨身帶在身上。
做這個決定的時候,算是一時衝動吧,想著宮裡頭宇玉珏會跟宇玉筠鬧起來,想著孫皇后潛在的敵對,還有很多有的沒的,下的藥粉就狠了一些。
“七小姐更衣吧,等七小姐上臺表演之後,一定美得不可方物。”銀杏拿起了衣服掛在衣架子上,便預備著給戚明鸞更衣。
“等等,等我把解藥撒到衣服上,不然我是不會有什麼,舞起來藥粉會四散的。”自己是百毒不侵的體質,可架不住上百的賓客,還有已經有過一次集體中毒事件了,再因為她跳舞把藥粉散出來再出來一次集體中毒,宇玉珏肯定會暴跳如雷。
“七小姐,不用了,不會有事的。”銀杏攔住了戚明鸞的動作。
“這衣服一點兒問題都沒有的,七小姐放心。楚掌櫃就是擔心七小姐沒有小喬在身邊看顧,包袱裡的東西容易有損,所以帶了另一件霓裳羽衣,這件便是。”小主子配的藥銀杏清楚,小主子考慮到的她也清楚,只是這解藥真要撒到衣服上去,那才真要出事兒了呢。
“你的意思是,我帶進宮的那件,真的被人動過了?”兩件霓裳羽衣?楚婉啊楚婉,還有什麼事情是你沒預料到的,所以一見面就讓銀杏跟著自己吧。
“七小姐帶進宮的,在這兒。”銀杏走到放下垂簾的軟榻,掀起垂簾,軟榻上也有一個包袱,一模一樣包袱布,唯一不同的是,這個敞開的包袱裡頭,霓裳羽衣成了片片碎布。
“幼稚。”這是戚明鸞的評價,剪碎她上臺要穿的衣服,這不是幼稚是什麼,以為這樣就讓她沒法好好的獻舞了?她才不想美到什麼地方去,一個楚婉一個海灩,都是驚豔絕倫,她一個小屁孩兒的身板,能爭個什麼勁兒。
“呵,是啊,是幼稚。人靠衣裝,那說的都是普通人,七小姐哪裡需要這些,皇商戚家的嫡小姐從小吃著金子長大的,骨子裡都是金燦燦的光芒呢。”銀杏重新垂下幕簾,回到衣架子那兒,照舊按步驟給戚明鸞更衣。
“……”戚明鸞雙手平舉,任由銀杏的動作,只不過,什麼叫做骨子裡都是金燦燦的光芒,銀杏你損人的本事都是跟誰學的。
“對了,想起來了,那個宮女,那個領路的宮女,我剛想起來曾經在哪裡見過。”銀杏的動作很麻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