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個好日子,全市最高階的聚豪酒店正在承辦婚宴,鮮豔的紅長毯從廣場一端延伸百米至酒店入口,金碧輝煌與紅帛彩條交織在一起,喜慶十足。平常難得露臉的政界名人和商界奇人都陸續前來,可見這場婚禮的重要性,但酒店的女服務員覺得納悶,為什麼來的不是年老的面孔,就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名媛,想釣個金龜婿都沒機會。一對夫婦樣的中老年人盛裝站在酒店門口,笑容可掬,但當沒客人來時,那男的立刻換了個臉色,對著身後高自己一個頭,卻像樹木一樣種著的男子,小聲斥道:“譚商灝!今天是你結婚,什麼態度!”
那男子輕哼一聲,心想,這婚結不結得成還是問題。只要新娘來不了,這婚就不用結了。用力抗爭,老頭子以死相逼,就別怪他用下三濫的手段了。父債子償,自己可不是古代的孝子,他冷笑一下。
老頭子見他不搭理自己,氣得不輕,搶過夫人的手拿包,用力拍了幾下譚商灝的肩膀,但譚商灝始終如松,臉如鏡。譚夫人搶回包包,勸老爺子道:“老爺,不要生氣,也難怪商灝不高興,和一個自己連面都沒見過的女子結夫婦,換作是我,我也不開心啊!”
“慈母多敗兒!我選的兒媳能差嗎!那小姑娘救了我,父債子償,天經地義,如果他還認我這個老子,今天這婚他結也得結,不結也得結!”
譚夫人剛想開口說什麼,但被一個急急忙忙趕來的人打斷了。那不是司機小黃嗎,不是去接新娘了嗎,她伸長脖子往前面探了探,沒看到新娘人啊,她急促問:“小黃,新娘人呢!”
“夫人,我按老爺給的地址去接新娘,到那酒店時,卻被告知新娘早半小時被人接走了!我就是趕回來看看新娘到了沒!”司機說得上氣不接下氣,額頭都冒了一層汗。
譚商灝聽聞後,嘴角露出一個難以察覺的笑。自己的手下,辦事一直讓他滿意。
薑還是老的辣,即使兒子的殲笑是曇花一現,譚子亮還是捕捉個正著。但他卻沒有出聲。
“那女人不見,那我先走了。” ; ;時間就是金錢,譚商灝只想快點離開這個恐怖的地方,那紅色讓他覺得刺眼,殘局,就讓一手策劃的老頭子收拾吧。結婚生子,這離他還遠著,這輩子,他承認的新娘只有一個人。
“慢著——”譚子亮攔住了他。
譚商灝白了父親一眼,口氣極度不耐煩:“你還想怎樣,我說過,我只給你一個機會。新娘子不見了,難道你想讓我抱著只母雞代為完婚?”
“誰說新娘子不見了。十分鐘準時出現。” ; ;譚子亮笑得胸有成足。
譚商灝看著父親一臉陰險的笑,心裡頭覺得有點不對勁,但阿忠辦事,成功率都是百分百的。耳邊隱約傳來儀仗隊的樂聲,而且越來越近,聽聞樂聲的賓客紛紛走出來,想一睹新娘子的芳容。
儀仗隊有秩序地站在紅毯兩邊,一臺名車停在酒店入口,竟是婚車的妝扮,一名大家都不認識的司機開啟車門走出來,拉開後車門,一位中年的大琴婆走出來,一身紅裝,她笑得嘴角兩邊的粉底都裂了兩道縫,她屁股一扭一扭的繞過車,開啟另一車門。此時,奏樂換了一道輕快的曲調。
餘年年的心似乎要從喉嚨蹦出來,她遲疑地把手遞給喜婚婆早已伸得老長的手,還沒碰到她的手,就被她一把抓住,拖出了小車。
當餘年年面向大眾時,在場的夫人團和女子黨嘴巴都在討論,正常的人都覺得這新娘是個小清新,妒忌心的未婚女子則覺得這女子要身材沒身材,要臉蛋沒臉蛋,詛罵上蒼為什麼新娘不是自己。
譚子亮一臉勝算,走近譚子亮,低聲說道:“你派人接走的是假新娘,這是我和你堅叔策劃的。願賭服輸,你要履行你的諾言,那麼多你敬重的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