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物事的警惕模樣,又補充道:“看來這東西以後是不能放在這裡了。”
少女聞言諂笑道: “婆婆,我也是擔心川兒遇到什麼危險啊,你看,人世險惡,她又那樣單純,保不準遇上什麼壞人。”
老婆婆依舊不為所動:“你是在擔心川兒的安全呢,還是覺著人界新奇有趣,也盤算著什麼時候去玩賞一番。”
心思被洞穿,少女只得尷尬地賠笑著。
老婆婆微嘆道:“芊兒,你若是有這個本事,能衝破人界的上古結界,我亦不阻攔你。”
葉芊聞言立即垮了小臉,蔫著腦袋,掏出懷中的銅鏡遞給老婆婆。
妖界中人誰不知道人界入口那個古怪的結界,自打千年前上古神族鳳族族長設立了那個結界以來,千年來,便沒有哪位妖類先輩成功闖入過,但凡有法力的活物,只要一靠近結界百米範圍內,就會被結界吸走修為精血,靠的越近,精血被吸去的強度就越大,有些修為尚淺的妖精甚至才剛靠近結界百米邊緣,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迅速榨乾全身精血而亡了,修為較高的如同上屆的妖皇,亦只涉足結界一米外的地方,更因此折損了大半修為,纏綿病榻好幾十年。
少女縮了縮腦袋,暗自思索著她還是不要去了,小命要緊。又想起了什麼,隨即偏頭問道:“婆婆,冰川能進去,是不是因為……她從未修習過術法,沒有半點修為,所以結界反而不能傷害她?”
黑紗下,老婆婆眸光閃爍,半晌,才道:“不錯。”
作者有話要說:
☆、不干涉半分
晨曦微露,涼風輕拂,平緩無波的水鏡中兩抹頎長的身影重疊。
相比李義春愧怍的神色,李世民則顯得平靜淡泊,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李義春,淺笑道:“義春可是忘了,當日我曾說過你的去留,我不會干涉半分?”
“末將……”李義春頭更低了,彷彿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李世民大氣爽朗地笑起來,拍了拍李義春的肩,看他的眼神充斥著化不開的不捨之意。“現在你已不是我的下屬了,就喚我世民如何?就像平常朋友之間那樣。”
李義春想起他救下他的那日,他說的那句“你就說我李世民這個朋友,你還願不願交吧!”他說這話,是在變相地詢問他考慮得怎麼樣了吧。
李義春有些受寵若驚地吞吐道:“世民……”
李世民解下系在腰間的錢袋,裡面是他早已準備好的一百兩黃金。見李義春面露推辭,便道:“朋友之間,原應互相幫助,你莫要再推辭。”
見李世民言辭誠懇,神情真摯,李義春便道了聲謝,大大方方地收下了錢袋。向李世民一抱拳,便步履瀟然地走向準備好的馬匹。快到達的時候,卻猝不及防地轉過身,看著李世民因他此舉而染上欣喜的眸子慢聲道:“世民,當年我年少氣盛,不知分寸,攤上了許多血案,被眾多仇家追殺,不得已化名李義春投奔劉武周,我的真名是尉遲恭。”說罷,彎身上馬,飛奔而去。
尉遲恭是嗎?李世民喃喃自語“原來如此。”
李世民不是不明白尉遲恭覺得愧對他的原因,他憑著自己在軍中的威信鼓吹駐守介休城的南路軍全體投降,逼得劉武周棄城而逃,表現上看,他在劉武周背後捅了他一刀,實則——早在劉武周出征的那天早上,李世民的親兵及老者的三百精兵便趁他將全副心思放在了正面戰場上,只留下南路軍不到一萬人守城,防守空虛,神不知鬼不覺地轉移了他蓄存的所有糧草和兵器,介休已儼然是一座空城了,就算突厥肯派兵相援,到達介休至少是七、八天以後的事了,李世民大可把介休圍個水洩不通,來個以逸待勞,守株待兔。那時,劉武周才是真正到了叫天不應,呼地不靈的絕境死地,相比之下,先投奔突厥卻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