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然的收回目光,答道。
“我慢慢朝洗手間走去,洗手間突然躥出個人影,他死死勒住我的脖子……”
“等等,你說你看到個人從洗手間裡躥出來?”池沐的眸色驟然暗沉了幾度。看來這起案子,的確不好打。
“對。”虞伊研極為肯定的點了點頭,“後來他放開我,還拿槍指著我。”
“……是男人還是女人?”池沐沉默了幾秒繼續問道。
“男人……不……是個女人……也不對……”虞伊研開始語無倫次。她該說是男人還是女人?起初那人的確是個男人,不會錯。但當她看清那人的臉時,卻是和她一模一樣的面容。
池沐看了眼尉柏言,繼而又垂下眸。
尉柏言驟然收回目光,輕輕在虞伊研的額頭上吻了一下,“小魚,你先好好休息。我晚些再來看你。記住,不要接受任何的藥物治療。”
虞伊研看著尉柏言,雙眸中依然是揮之不去的驚恐。嘴唇微張想要說些什麼,最終只是簡短的答了句,“好。”
兩人一路無言,經過‘梁山泊’的嘈雜。再一次來到那扇玻璃門前時,門外已是另一番場景。陰沉的天空驟然一亮,旋即雷聲從遠處奔騰而至。暴雨不知何時已經開始沖刷這個城,帶著極為罕見的強勢。
池沐看著陰沉的天,深深嘆了口氣,“尉柏言,我想你也看到了那段影片。當時病房中的確只有她一個人,她剛才所敘訴的所有事都是她一個人的分角色扮演。並且她有非法持槍嫌疑……”
“池律師。”尉柏言打斷她的話,“有什麼話你直接說就可以。”
“現在她已經被確診為精神分裂,這樣的身份可以讓她逃脫法律的制裁,我們或許可以將計就計……”池沐知道這些話說出來對於尉柏言而言,太過殘忍。但她必須在這個時候提出來,為了她的當事人也好,為了她自己也罷,爭取最輕的審判是她的職責。
“池律師,我不相信她真的有病,也不接受你的建議。如果你覺得很為難,可以現在退出。我依然感謝你。”尉柏言說完這些話,便推開門走進了暴雨中。
“喂!我沒說不幫你啊!”池沐突然想起自己帶了傘,而他卻沒有。於是推開門揮了揮手中的傘,喊道:“我帶傘了!喂!”
劉海緊貼著額頭,雨水拍打著他修長的睫毛,放肆的湧入雙眸。他已渾身溼透,卻感覺不到一絲寒冷。只是,心卻早已涼透。
只要證明虞伊研精神有問題,一切都會迎刃而解。這也是大多數罪犯選擇逃避法律制裁的手段之一,在警局待了幾年的他怎麼會不知道。可他一想到虞伊研被捆綁在床上的畫面,心就痛到無以復加。他做不到!他做不到看著虞伊研在那裡受罪,她在裡面多待一秒對他而言都是極致的折磨。
可如果真的做不到兩全,牢獄和病房必選一個,他又該怎麼辦?
作者有話要說:
☆、一天期限
經過一場暴雨,天空如洗,連空氣都清新了許多。陽臺上煙霧繚繞,尉柏言和李易塵兩人並排靠在欄杆上吞雲吐霧。
“虞伊研就是那個人對不對。”李易塵突然打破兩人互不打擾的平衡。
“哪個?”尉柏言彈了彈菸灰,淡然的問道。
“你一直找的人。”李易塵側過臉來看向尉柏言,彼時尉柏言的目光依然投向遠方,沒有什麼表情,看不出悲喜。
“是。”
“你早就看到那張照片了,對不對?”李易塵有氣憤。他眼中的尉柏言總會站在正義的一方,這也是為什麼,當初他要力排眾議聘請他當警方的顧問。
“對。”尉柏言依然沒什麼表情,像是一塊石頭,不顧他人如何,自己油鹽不進。
李易塵一把拽過尉柏言的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