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傑西卡拍了拍吳雲霞的肩膀走開了。
他?是他嗎?所以他一早就知道昨晚他們會遇險,他甚至和那個女人有往來。那麼她昨晚的捨己救人算是什麼?想到這,她不禁笑了。臉上在笑,心卻狠狠的疼。
數分鐘後,門口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吳雲霞只看了一眼便垂下了眼眸,早知是誰又會有什麼好期待。
只是,當面容慘白的埃利奧特站在她面前時,她還是狠狠一驚。看他的樣子,恢復的並不好。此時冒然劇烈運動,極可能引發大出血,嚴重了命都保不住。
但她只看了他一眼,便又垂下眼眸,將所有的心疼深藏眼底。
"咳咳。。。。。。他們沒為難你吧?"埃利奧特撕下她嘴上的膠帶,劇烈的咳嗽了幾聲。
吳雲霞沒回答他,甚至沒有看他。到底對他懷著怎樣的情感,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她只知道胸口很悶,那是窒息一般的難過。
終於解開了捆綁在她身上的繩索,埃利奧特勉強扯出一抹笑容,伸出手想要撫摸她的臉頰,卻實實在在的捱了一巴掌。埃利奧特的身體本就還未恢復,又受了這一巴掌。他只覺眼前一片漆黑,腦袋裡嗡嗡作響。
"你都知道,對不對?"吳雲霞看著面色慘白的埃利奧特,視線有些模糊,"你和他們是一夥的,對不對?!"
"雲霞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吳雲霞!你、我是什麼關係?請你叫我全名!"吳雲霞打斷他。
"好,吳雲霞,我的確知道當天晚上他們會來偷襲。但我沒想到你會受傷。。。。。。"
吳雲霞摸一把臉上的淚水,"這就是你的解釋?好,我聽到了。我接受。"
"真的?你肯原諒我?" 埃利奧特覺得自己的心在滴血,是真的在滴血!他有些支撐不住,放在吳雲霞肩膀上的手也多了些重量。
"但我不接受你。對不起,我不接受你!這就是我的答案。"吳雲霞一把開啟埃利奧特的手,從他身旁走過。
埃利奧特很疼,他不知道這疼是源自傷口還是心底。但有一點他很清楚,他撐不下去了。
倒下去的那一刻,他眼前一片漆黑。那一聲呼喚似是從喉嚨深處撕扯而出,又彷彿還為出口便被彌散在唇邊。
"雲霞。。。。。。"
屋內掛滿了字畫,一身黑色唐裝的唐正專注的在宣紙上揮筆作畫。開門的聲音很小,但唐機敏的耳朵還是動了動。
"回來了。"唐的聲音平緩至極,聽不出任何情緒。
"嗯。"K走到合適的距離聽了下來,微垂著頭。
"沒抓到?"唐抬眸看向他,眼底隱藏著唳氣。
K吞了下口水,"本可以抓到,但關鍵時刻,他跳崖了。"
"你可以走了。"唐慢慢將毛筆放好,伸手攔在一旁研墨的女人手上。
"是。"女人微點了下頭,向門口走去。
"記得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濃妝豔抹,也不要噴香水。我不喜歡。"唐把後面四個字咬得很重。
自從珍妮弗被囚禁,組織裡的女人都蠢蠢欲動。而他卻再無法將自己的目光定在任何人身上,甚至極為厭惡。
女人微微一怔,隨後扯出一抹不失尷尬的笑容,"知道了。"
"K,如果我沒記錯,這還是你第一次失手。"唐站定,雙眸一動不動的盯著K。
"是。。。。。。"K的額頭已經滲出汗來,他低著頭不敢看唐。
唐隨手拾起硯臺,一個甩手,硯臺和墨汁分離朝K飛去。沉重的硯臺正中K的胸口,發出一聲悶響。
"阿!"K發出一聲慘叫,隨後半跪著捂住胸口,眉毛已揪成一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