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這樣的問題在這種場合是很不適合問出來的。
可溫雅這個傢伙就是這種沒有心機的人,她說話不分場合,也有點不顧後果。
我環顧了四周一圈,發現這些傭人一個個都支著耳朵聽著。
這話肯定一回頭就會傳到林安琪的耳朵裡。
顧遠洲果然被問到了。
他一雙黑漆漆的眸子盯著我看了很久,又瞟了溫雅一眼。
“在你們的眼裡,這位丁先生有愛過阿蘊嗎?”
原本一直不吭聲的丁一諾,似乎是站不住了,終於是替自己說話了。
“阿蘊是我太太,我當然愛她。而且這份愛,是從小到大,一直未曾變過。但是愛有很多種表達方式,不一定非得那種劇烈的。也有細水長流的模式……”
不等丁一諾說完,顧遠洲便冷笑著打斷了他的話,
“無能就是無能,慫包就是慫包!說這些話不過是為了掩飾自己而已。如果全世界的男人都像你這樣想,那還要戰爭幹嘛?”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比我更愛阿蘊嗎?”
丁一諾或許是被氣糊塗了,也跟著反問了一句。
這句話若是落在平時,那倒沒有什麼殺傷力,但這裡是林家,這麼大客廳裡一堆人,到時候傳出去,肯定是影響很大的。
我也看著顧遠洲,我看看他到底他會說出來一些什麼。
果然,他伸手從煙盒的抽出來一支菸,砰地一聲打火機點燃了煙,他坐了下來向丁一諾,
“是,我愛她怎麼了?”
此言一出,全場震驚。
他就這麼當著眾人的面承認了?
就在我以為他當真膽大的時候,他突然話鋒一轉,
“阿蘊是林安琪的姐姐,也是林家的一份子。我維護她有什麼不對嗎?家裡的每個成員對於我來說都很重要,都值得我去愛的。”
丁一諾聞言這又不動聲色的反駁他。
“所以,你所謂的愛她,也是看在林安琪的份上才愛的是吧?這是一種連帶關係,這根本不是愛。”
顧遠洲抽菸,冷笑地看向他,
“你懂個屁!要是你能夠解決問題,她又何至於讓我出手?”
兩個人正爭執之中,突然有傭人匆匆地走了過來。
“路易斯先生,林小姐在中北商場那邊購物的時候扭到了腳,您要不要……”
“我去接她!”
顧遠洲直接拿了外套,這便匆匆地走了出去。
看見顧遠洲的身影匆匆地消失在視線中。
此時,溫雅才蹦了一句出來,
“渣男,還是把別的女人看得更重要,說什麼愛不愛的,都是騙人的。”
姜婧長嘆了一口氣,“哎!”
丁一諾走到了我身邊,
“回房間去休息一下吧,你這一身的傷,不適合到處走動了。”
“嗯,好!”
丁一諾扶著我回房間。
姜婧跟溫雅也陪著我一起回到了臥室,身上有傷,也不能躺下來,只能坐在沙發上,半倚半靠著。
傭人泡了茶水,端了果盤進來……
溫雅伸手拿了一隻橘子,在手裡剝著皮,一邊道,
“不知道顧遠洲會把這些人怎麼處理了,真的會斷手斷腳嗎?”
蘇培盛在旁邊道,
“我勸你說一聲,千萬別在他面前出餿主意。到時候他要是真的這樣做的,到時候你們都有連帶的責任,都得一起坐牢的。”
溫雅直翻白眼,
“坐牢就坐牢,你真是膽小怕事,還算個男人嗎?”
“我是真為了你好啊,怎麼好心被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