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步而來,心裡想著:“天都怎麼晚了,我這會子去叨擾也不知道妹妹這會子睡覺了沒有?罷,只當是遊玩罷了。妹妹若沒睡就去問候一回瞧一面也好,若睡覺了也就罷了。”
想著過了沁芳橋,折過曲徑小道。來到了一小道上,兩邊種滿了蔥鬱的竹林。竹影閃動,映在紗窗上仿若是一副畫。寶玉笑道:“我若記得不錯的話,有一個畫竹的高階畫家就是這樣練習畫竹的。這個方法,果然是妙絕。”
抬眼一瞧,那紗窗上映著裡邊的燭影在隨風晃動著。寶玉剛上前幾步,就聞聽裡邊一陣咳嗽聲,紫鵑勸慰聲夾雜其間。
寶玉輕叩門道:林妹妹,林妹妹開開門!黛玉止住了咳嗽,與紫鵑道:“定是二爺來了,替我回說天晚了不便相見!”說著又一陣咳嗽。
寶玉剛提手欲再叩門,只聽裡邊一個女聲說道:“二爺,姑娘睏乏了,天晚了也不便相見,請二爺回去歇息吧,明早再來!”
寶玉明聽見了黛玉的咳嗽,想來是不想見自己。寶玉呆立了一回,才說道:“紫鵑,你替我好生照顧妹妹,告訴她,我明早就來瞧她!”紫鵑應道:“二爺請放心,快些回去歇息吧!”寶玉本想了許多話要和黛玉說,不想她不願見自己只得在門外佇立了一回,見裡面熄了燈才獨自走回怡紅院。
襲人在門外候著許久,張眼四望。正喚麝月去各處尋尋,麝月只道:“二爺那麼大的人了,想必是睡不著四處走走我何苦去尋他?”襲人見叫不動麝月,剛想提步自己尋去。只見那邊行來了一人,腳步緩慢,走近了一瞧襲人問道:“二爺,你這是從哪裡來?”
寶玉搖頭道:“只是睡不著,四處逛逛罷了。”說著進了裡見,推開房門。襲人在後邊跟著,嘀咕著一些話。
隨後進來,替寶玉更了衣服。伺候寶玉躺下,點上了香爐子放下帳子。自己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也自睡去無話。
這邊賈璉笑著坐到了鳳姐的面前,平兒送來了一杯茶,端起喝了一口道:“過些日子我有些事情要辦要出門子幾天。”
鳳姐與平兒正面對坐著,平兒手裡在擺弄著一些玩意。鳳姐抬手笑道:“這爺要出門子辦事卻來回我做什麼,我又攔不得你。”說著平兒也抿嘴笑著。賈璉喝著茶道:“這倒是你說的,日後我無論出什麼門子也不必來回你。”
鳳姐笑著伸出手指頂了一下賈璉的額頭,努嘴道:“你敢,看我不撕了你的皮!”說著三人笑了,又怎麼著說笑了一回也就歇息去了。
次日,寶玉剛醒來。便聽外邊有丫鬟在說話。
只聽一個丫鬟道:“哎,你聽說了嗎?晚上北靜王爺要來呢?”另一個丫鬟難以置通道:“這這怎麼可能呢?北靜王爺可是咱們的主子怎麼可能會來?”這個丫鬟撇嘴道:“信不信隨你,聽說是來瞧林姑娘的。”另一個聽怎麼說,更覺得荒唐便擺手道:“這話也是混說的,仔細二爺聽到了又該生是非了!”
寶玉在裡間一聽,心裡一陣不是滋味。心下暗想道:“這個北靜王水溶可是後現代續書裡的紅人啊,都把他跟林妹妹扯上了關係。可這會子,他要來這這可如何是好啊!這真是,人最害怕什麼就來什麼。”
襲人見寶玉醒了,忙喚來了麝月和秋雯伺候著寶玉起身。襲人親幫寶玉換衣服,見寶玉不高興只問了好些話。寶玉只是隨便找了個話搪塞過去了,秋雯也只是在一旁笑說了幾句話。
午時眾人紛紛忙碌收拾宅院,打理各處的擺設。寶玉說是要幫忙,只是越幫越忙,顯得有些搗亂的成分。襲人忙拉住道:“二爺,你如何做的來這個,還是到別處玩會去吧!”寶玉被襲人拉到了一旁,襲人繼續整理,吩咐眾人整理宅院。寶玉無法只得悶悶地去瀟湘館,只見這裡也有些人在打理。寶玉見黛玉在哪裡曬著太陽,一副懶洋洋的摸樣。寶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