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孩奴,要是雙方老人都平安無事的度過晚年,我跟張毅然的壓力還會輕鬆那麼一點,但是人老了之後各種疾病也隨之而來,任何一個有什麼事情,我跟張毅然誰都負擔不起,方堯,我跟張毅然將來的單子太重了,我們隨時隨地會不堪重負,我知道,張毅然更知道,所以我們的婚姻裸不起,我們只有在這些情況接踵而來的之前放棄彼此才是最好的選擇,你說日子想過好,對於草根來說真的能過好嗎,你說的真輕鬆”我極力辯駁,極力把自己歸於社會壓力,生活壓力深受其害的受害者,也許某種意義上我不否認生活真因人心而殘酷,但是我跟張毅然絕對不會始作俑者。
話題再度扯上了我與張毅然的曾經,或許方堯與他真的太相似了。
“我想問你說的這些情況都發生了嗎,是,一些情況,一些壓力是你們避免不了的,也是推卸不了的責任,可是生活裡的兩個人誰不是上有老,下有小,誰的生活不是這樣過來的呢,無論你選擇誰都會面臨著一系列的問題,諾茜,無論是你還是張毅然,你們都太年輕,太沒有責任感了,也太沒有勇氣了”
“我承認你說的這一切,我是沒有勇氣,可是正因為我對我自己,對我家庭有責任感,我才會放棄我的愛情”方堯一說完我立即反擊,這時候的我們有些像參加辯論賽的甲方乙方,針對某個話題開展爭論,你有你的立場,我有我的思想,尤其是我,更不願意妥協,我一直是認為是生活的殘酷導致了我跟張毅然的分道揚鑣,是生活讓我慢慢向現實物質靠攏,可是方堯卻要從最根源打翻我的認知觀,我的情緒之所以如此激動,也許是被方堯在某種程度上搓中了我的軟肋,儘管如此,我還是接受不了一個所有錯誤都源於自己私心作祟的結果。
“方堯,我以為你會懂我的壓力,就在我跟你出來之前我以為我們站在同一立場想問題的人,我也不想再跟你在做一些無謂的爭執,畢竟你是80後,我就90後,有代溝的”此時的我情緒慢慢平穩下來,說話的口氣也沒有那麼衝了。
“我知道草根族的壓力比一般人都要大,可是我真的看不慣你們這些小屁孩將自己遭遇的種種不幸都歸結生活,雖然它本來就不是一個公平的戰場”
“方堯,我一直有個問題想要問你,我希望你能認真的回答我”看著我突然嚴肅的神情,方堯在揣測中說著“問吧”
“你後悔跟你逝去的妻子結婚嗎”我知道當我的這個問題一出,就等於重新撕開了他已經慢慢癒合的傷口。
方堯突然安靜了,沉默了,他沒有想到我會問他這個問題,或許在他聽到這樣問的時候就會猜到我聽說了他的事情,他一直保持沉默,而我也摒住了呼吸,忐忑不安到心臟快速跳動著,反倒是我有那麼一瞬間後悔問這個問題。
“我希望我還有後悔的機會”停頓幾秒之後他陷入了回憶“其實我們的日子雖然清苦,但是生活的卻很幸福,她從來都沒有抱怨過我什麼,不嫌棄我窮,不嫌棄我們租房子住,不嫌棄我們沒有舉行像模像樣的婚禮,但是越是這樣,我就越覺得對不起她,所以我只有拼命的工作,想多賺點錢給她一個沒有後顧之憂的生活,她們是我的壓力也是我奮鬥的動力,可是我也有撐不住的時候,我記得那天是我領工資的日子,那個月的業績不好,我的銷售額幾乎是有史以來最低的一次,我覺得自己作為一個男人獲得很窩囊,所以跟同事跑去借酒消愁,喝的爛醉如泥,就是在那天我很晚沒有回家,她給我打電話也沒有打通,所以很擔心,給我同事打電話知道了地方,將孩子鎖在家裡就跑出去找我了,她知道我的壓力有多大,見到我的時候也沒有怪我這麼晚了還在外面喝酒,可我卻責怪她將還是嬰兒的孩子鎖在家裡,還衝她大聲嚷嚷,給她臭臉看,將自己所有的壓抑都衝她發洩了出來,到最後她忍著淚跑了出去,就在那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