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就是他才收的小廝林天寶,因為有慕容閣作證,她除了去了一趟廚房外,其他時間都是和他呆在一起的,才沒有被繼續懷疑。
想來想去,只有蕭錦衣的嫌疑最大,但奇異的,慕容閣卻能隱隱地體會小樓信任他的心情。
而他,要不要賭一下蕭錦衣的友情?
用小樓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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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們可以去休息,小樓有我照顧就可以了”
蕭錦衣自告奮勇地要照顧慕容樓,慕容閣盯著他看了半晌,蕭錦衣毫不閃避地也瞪給他看。
“小樓中的是凌雲派的毒,我比青衣更能化解他身上的毒素,但是我們解毒不準外人觀看,這是凌雲派的規矩。”
慕容閣終於緩緩地點了點頭,給他留了一個婢女使喚,便和林天寶、青衣先回去休息了。而蕭錦衣討厭婢女盯著小樓的身子看,便把她趕到樓下去睡覺。
等到只剩下他一個人時,他仔細地看了看慕容樓身上的傷口,發現青衣解毒的方法是正確的,只剩小樓體內的毒還沒有徹底清除。
說起解毒他還不夠火候,因為他浸淫毒藥的時間還不長,但是隻要是凌雲派的毒藥,他都會有相剋的辦法。
怔怔地看了慕容樓一會兒,蕭錦衣從靴子裡掏出一把匕首,毫不猶豫地在右腕上劃了一刀,鮮血湧出,他只是輕輕地皺了皺眉頭,好像根本感受不到切膚之痛。
把右腕貼到慕容樓的唇邊,發現昏迷狀態下的小樓根本無法張開唇喝血。蕭錦衣這才有些變色,畢竟湧出的是他的鮮血,每一滴對他和小樓的身體都至關重要。無法可想的他只好吸吮自己有腕上流出的鮮血而後渡入慕容樓口中,直到感覺小樓的身體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他才停止了渡血。
蕭錦衣隨手撕了一塊布巾纏住腕上的傷口,臉色蒼白的他在小樓的床邊風了一會兒,等到頭不暈了再抬起頭時,看到小樓青色的臉頰微微透出一些血色,便又放心地眯了一會兒眼。
蕭錦衣每隔一段時間都要試試慕容樓額頭上的溫度,不時地用布巾擦拭他額頭和胸前的汗水。青衣曾經說過今天晚上是小樓度過危險期的關鍵,注意絕對不能讓他發燒和手腳再次抽搐。蕭錦衣見他手指微有痙攣現象就慌忙按摩他的手指和手臂,這是他第一次和小樓有肌膚上的接觸,整個過程他的臉都是紅紅的。他渡血的時候什麼也沒有想,反倒這個時候看到小樓優美的唇形時有些想入非非,仔細想了想兩唇相碰的時候,只是感覺到小樓的唇柔軟,其它的倒沒有什麼感覺。尤其是想到慕容閣和林天寶的曖昧,知道原本男子之間也可以那般親密,他更覺得害羞。
燈燭“噗噗”地流著燭淚,發出幽紅的燭光,溫暖地包裹著在一起的兩人。
燈燭漸短,蕭錦衣長長的拖曳在地上的灰色影子劇烈地晃動起來,他感覺到燭火變暗,抬頭髮現蠟燭還剩下不到半指的長度,蕭錦衣不曉得燈燭放在什麼地方,便開口叫樓下的婢女拿幾根蠟燭上來,結果叫了幾聲都沒有人應聲,蕭錦衣只得起身,嘟嚷道:“真是的,竟然睡死了,還要我下樓叫她。”
剛搬開椅子,就見燭火一陣搖曳,竟“噗”地一聲滅了。一頓時房間一片黑暗,沒有一絲光亮,看來竟連外室的燈燭也滅掉了。
他聞到的不是蠟燭熄滅的焦臭味,而是淡淡的香味,恍惚間,竟然感覺有冷風拂面,他眼前出現了一個隱隱約約的人影。
熟悉而縹緲的氣息令蕭錦衣不覺驚叫一聲:“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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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開的窗被風吹得“啪嗒啪嗒”地作響,月亮透過稀疏的樹影照進臥房內,微微的亮光映出不請而來的人的輪廓,只隱約可看清他的身高和蕭錦衣相仿,容貌看不清楚,只覺得他渾身包裹著極深的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