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醉》作者:悄然無聲
交際花與軍閥的糾葛,民國文。。。結局HE的(出書版)
顧安安是一朵從樹枝掉落的盛開的白花,零落成泥碾作塵; 墮入了風塵成為名滿京華的交際花。不是愛風塵;只為前緣誤。身不由己,心不甘。一步一步身不由己,一步一步命不由人,卻還是帶了一點點風塵的脂粉香氣。渴望平淡如水的生活和一個可以託付終生的良人。可惜造化弄人,命運偏偏讓她遇上了軒轅司九。這個權傾一時的軍閥。她有不甘,有無奈,有對命運無情的不公的反抗,還有很多的絲絲屢屢的悲涼。 但他殺父弒兄得天下;強取豪奪已成習慣; 只有想要或不想,哪容得一個歡場女子的拒絕?他看到她眼中的掙扎與無奈;但征服的慾望和深深的眷戀,讓他把她關進了金絲籠中;亂世的梟雄,傾城的紅顏。等到他們的將會是什麼樣的結局。
一幅卷軸,緩緩拉開,我漸漸看到了繁華,看到了其中點點滴滴的,看到了風塵中輾轉的花,同樣發出淡淡幽香……只有香如故。
第一章 驛外段橋邊
十二月間,寒冬已至。
即使已經一天一夜,顧安安還是聽不慣隆隆的車輪聲,覺得是那樣的吵鬧。
火車包廂內也沒有齊全的取暖裝置,差不多跟外面一樣的溫度。向來畏寒的安安有些吃不消,折騰了一天一夜,嚴寒的天氣讓身上每根骨頭都叫囂著難受。此刻才消停了些,她裹著緗色的呢子大衣縮成一團,倚靠床頭坐著,呆呆望著外面已經昏濛濛的景緻。
安安並不喜歡坐火車,但是從小到大,有什麼是因為自己喜歡做而做的呢,從來都是身不由己,半點不由人,不認命又能如何?
似乎感覺到她的隱忍,何風曉將一盞熱茶遞到了安安的手中。
安安微涼的手指觸到他柔軟溫暖的手,抬頭微微一笑,皎潔如月般的臉龐上,露出兩個大大的酒窩。
何風曉身上一件寶藍色細絲駝絨長袍,將兩隻衫袖微微卷起一點,露出裡面的豆綠春綢,看著她同樣淺淺含笑。
他們相對而坐,各端了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慢慢呷著。
“本來答應你要在陽古避寒的,誰知道湖都好像出了事情,老爺子連發了三封電報叫我回來,唉!”
說到父親,何風曉的背下意識地挺得僵直。
安安微微垂下頭,不動聲色地聽著。長長的燙得波浪似的捲髮披散在胸前,碎金子樣的燈光下,可以看見隱隱呈現栗色的髮色。
極夜說,這樣的髮色是常年病弱引起的,媽媽卻說這樣的顏色正好適合燙髮。
燙出來之後,原本深栗色的發,顏色變得更加淡,帶著一種蘇俄式風情,連燙髮的師父都震驚於她髮式的美麗,從此顧三小姐的捲髮引得無數名媛貴婦競相效仿。
卻從來沒有人知道她坐在一個大大的類似鍋蓋的電燙機下,幾十個通電的夾子夾在鬈起的頭髮上,那樣醜陋奇怪的東西吊在頭上,她是極厭惡的,然而又能怎樣……
其實又有什麼關係,她只要在那裡用無數次練習出來的眼波,似笑非笑地看著各種各樣的男子就可以了,她從來只是別人欣賞喜歡的玩物,她的想法從來都是不重要的。一副好皮相又如何,畢竟是禍多於福。
一輩子是不是早已這麼註定?
“很冷吧?再忍忍,就快到湖都了。”
手下意識地抖了抖,何風曉以為安安懼寒,如工筆細繪的俊秀臉上不禁流露出關切。
“我沒事。”安安抬頭,卻只是淡然一笑,似流雲的發下,一雙明眸黑亮光潔,似碧水秋波,隱隱流轉不定,“他……畢竟是你父親,阿姐的事情都已經過了好多年了,你的心結也應該解開了才對。”
何風曉的臉就在這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