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得美,沒門。」姬慕之也冷冷道。
就像投票表決,四個人都喝下酒,堅決不許命令執行。
越流霜輕嗤一聲,縮回蠢蠢欲動的手。
祝知之剛尋思這人今天還挺安分守約的,腳上忽然一癢。他是盤腿坐著的,桌下,身旁的越流霜不老實地摸過來,猶如狐狸尾巴,輕輕搔著他的赤裸的腳背,帶來一陣酥麻的電流。
每個人都喝了酒,香醇的酒氣瀰漫在空氣中,愈發濃厚纏綿。越流霜向他壞笑了一下,目光灼灼,猶如烈酒一般火熱。
「嘶。」他忽然眉頭一跳,不知是被誰狠狠踹了一腳,條件反射縮回手。
與其說是踩,不如說是剁,力道能劈開木石。
「師叔,非禮勿動。」楚星鈺冷聲道。
越流霜睨他,「嘴上這麼說,好像你不想似的。」
楚星鈺目光沉下來。
十二點已過,遠處傳來些許鞭炮炸裂聲。
「現在該說的是新年快樂。」祝知之起身,目光柔和道:「咱們這也算一起守歲了。」
窗外煙花盛放,流星般劃破夜空,襯得深夜越發安寧。
「新年快樂。」幾人同時笑應。
——
「他們再怎麼阻止,還不是沒用。」越流霜洋洋得意。
祝知之家裡有六個房間,原本是夠的,現在吳響佔了一間,就多出一個人來。於是越流霜如願以償跟著他走了進來。
又寬又軟的雙人床上,他抱著祝知之,在他臉上親了又親,「我就親,看誰能管。」
祝知之被他捧著臉親了個遍,總覺得蹭了一臉口水。「你是狗嗎。」
越流霜低聲笑,目光深邃看著他,最後一吻,落在唇上。
那酒後勁很大,祝知之也喝了,此時暈乎乎,身體燥熱。唇齒摩挲間,雙手緊緊摟住越流霜的脖頸。
下一秒,身上一沉,對方忽然不動了。呼吸均勻,胸膛微微起伏,輕輕一推,翻到一邊。
這是……睡著了?
祝知之都蒙了,繼而哭笑不得。「你酒量不是挺好的麼,關鍵時候掉鏈子。」
「這酒叫醉生夢死。」秦白栩的聲音傳來。
「你怎麼來了?」祝知之微訝。
秦白栩自陰影中走出,含笑道:「他說讓我儘管試試,所以我就來討便宜了。」
祝知之:「……」
他問:「醉生夢死是什麼?」
「能讓人沉睡五個時辰,做一個心滿意足的美夢——看到此時最想做的事。」秦白栩目光輕飄飄掃過越流霜,「我猜他現在夢裡有你。」
「原來是你算計好的。」祝知之眉梢微揚。
怪不得秦白栩會順著他說出罰酒阻止命令的方法。而他不像是會輕易失態的人,卻裝作喝醉下那樣的命令。
「有個問題。」他思索道:「要是沒抽到我,他們樂得看熱鬧,也不會主動喝酒阻止啊。」
「當事兩人會,你也會。」秦白栩解釋道:「而楚星鈺和晏何惜聽你的話,只要你開口,便會幫忙的。」
所以他的目的根本就是讓其他人喝酒。不管選到誰都沒關係。
「小白啊小白,你可真是擅長把握人心。」祝知之笑了,「現在所有人都被你灌醉了。」
「可惜我也醉了,你能順利潛入我的房間也沒用啊。」他似乎無奈地嘆了一聲,思考讓他頭腦更加昏沉,下一刻便雙目緊閉,軟軟倒下。
在他倒回床上之前,一隻手插入他的腰際,打橫抱起。
……
一陣清涼在口中瀰漫開來,祝知之緩緩睜開眼,發現自己被帶到了秦白栩的房間,迷迷糊糊問:「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