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應無求頓了頓,只是對著千尋的背影輕輕嘆息。
一個人走回將軍府,千尋腳步很輕,甚至於呼吸都很輕。好似重一些就會疼到骨子裡,她有太多太多的未解之謎,他卻始終不肯給予答案。
這種難過的心情,千尋想著,大抵海棠是最能理解的。
不由自主的朝中海棠的房間走去。
推開房門的時候,千尋愣了一下。
屋內沒有點燈,但是床榻上也沒有人。
千尋心下一怔,凝眉不解,“這麼晚了,身上還有傷,會去哪裡?”房內空空蕩蕩的,確實沒有人,“不會出什麼事吧?”
心頭這樣想著,她便趕緊出門,迴廊裡四處的找。
時值夜間,千尋也不好喊出來。只是藉著自己敏銳的視力,在將軍府內四處的找。若是出門在外,萬一傷勢復發暈倒什麼的,那便危險了。
驀地,一處僻靜的院子外,千尋頓住了腳步。
隱隱的聽見裡頭有人說話,她站在拱門外,屏住了呼吸。
這深更半夜的還有人在如此偏僻的院子裡說話,只怕不是什麼好事。她貿貿然出去必定擾了人家,還是等著人家離開她再走。
然則……
“怎樣?”那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聽著倒是有些熟悉,就是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
“分佈圖已經在指揮使的手中,賴笙歌還剩下三天的性命。”這是女子的聲音。
便也是這樣的聲音,讓千尋的眉睫陡然揚起。
心中咯噔一聲,海棠?
這個聲音就是海棠,沒錯!
怎麼可能?
怎麼會是海棠?
她稍稍側過臉看了一眼,月光下,那一身的新衣繡著熟悉的海棠花花紋,不是海棠又是誰?那花紋,還是經過她的手,怎麼可能認錯?
而那個男人竟然是……
難道那一切都是假的?不不不……怎麼可能是假的?
千尋一動不動的靠在牆壁上,聽著裡頭傳來的對話。
“現下該怎麼辦?”海棠低語。
“去把分佈圖拿到手。如今京畿府和蘭大將軍府都已經派了暗人過來奪取,就算是你拿的,樓止也不會疑心。”
“好!什麼時候?”
“今日不便,明日夜裡,無論如何我會盯著樓止。若他離開便書閣便罷,若是不能……我也有辦法引她離開。”
“你答應過我,不會傷害百戶長。”
“你自然放心,我豈能傷她。”
“那就,現如今指揮使痴迷百戶長,想必日日都會去她房裡,正好可以下手。”
“樓止到底是個多情種,任你手握生殺,如何能過得了美人關。蝕心蠱毒,夜夜蝕心,日日掛心,年年痴心。極好!”
“那……我先回去。”
驀地,是一聲女子低低的嚶嚀。伴隨著男子微微急促的沉重呼吸聲,“這麼急著走,難道你不想我嗎?”
“這是將軍府,只怕不便……唔……”
門外的千尋痛心疾首的閉上了眸子,裡頭卻傳來她與樓止行房時才會發出的“啪啪”聲。女子的嬌喘,男兒的低吼,那是情與欲的掙扎。
不知是誰說的,男人,就算沒有任何感情也可以跟女人上床。
可是女人,只要是正常的女子,卻做不到如此瀟灑大度。
沒有情的欲,只會痛苦。
女人會認命,就像鴿子會識途,認準一個人就會一根管子通到底,最後傷的鮮血淋漓也不會放棄。
可是男人呢?
連千尋都聽得出是一種赤果果的利用,某人卻深陷泥潭難以自拔。
是傻,還是痴,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