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燕睜開眼,鬆了口,見著他漲紅的臉。只生澀的點點頭。
沒有紅鸞花帳,沒有百子千孫床,但是有了彼此。縱使冷冽山洞,也足以暖透人心。
應無求沒經驗,卻能清晰感覺到身下女子的輕顫,只得極力忍耐。儘量放緩動作。卻也是因為這樣的壓制,教他原本未愈的身子,止不住泛出冷汗熱汗。
汗水滴落在她光潔的肌膚上,有沁涼,也有灼熱。
上官燕死死握住他的手,咬著牙,“速戰速決吧!疼。”
應無求本兩手撐在她的臉龐兩側。這一開口,驚得應無求手一軟,直接撲她身上。上官燕哭笑不得,險些掉下淚來。
傷口裂開,有血透過應無求胸口的綁帶,緩緩滲出來。
“傷口……”上官燕心驚,眼眶紅了一下。
“習慣了。”回答她的,唯有應無求最簡單不過的話語。
習慣了……
是啊。
他與她,何曾不是過慣了刀尖舔血的生活?好幾次都險些傷重不治,這些傷,又算得了什麼?只要還有一口氣,那就是他們所能擁有的所有希望。
“以後。你就是我的。”上官燕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眸。
四目相對,應無求斬釘截鐵,“好!”
月正當頭,極好。
清晨的光泛著迷人的炫彩之色。
上官燕醒來的時候,身上蓋著應無求的衣服,身旁空空蕩蕩。急忙起身,一眼望去,那個身著單衣的男子正站在洞口。
陽光從外頭傾瀉進來,打著他的黑影,將他身後的影子拉得頎長。
他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風過衣角,安靜至極。
捏緊了身上的衣衫,上官燕不自覺的揚起唇角,緩緩穿好衣服。兩股微疼,上官燕紅了紅臉,想著昨夜的事,俯首莫名的笑著。
深吸一口氣,上官燕上前,將外衣披還應無求身上。
“真想就這樣,在這裡住一輩子。”應無求握住她正與他披衣的手,按著她的手背在肩頭,一刻也不願鬆開。
上官燕長長吐出一口氣,“如今……都在一起了,還會在乎身處何地嗎?”
應無求轉身,將她擁入懷中,“凡事小心。”
“你放心,這一次是我大意,絕不會有下次。”上官燕伏在他的懷裡低低的回答,眸底卻掠過狠戾的寒光。
完顏穆!
“那些人都是你殺的?”應無求蹙眉。
“是。”她並不打算繼續瞞他。
然則她這一回答,卻讓應無求滿臉疑惑,不覺托起了她的臉,“早前一直瞞著,何以現在回答得如此痛快?”
上官燕一笑,推開了他,與他並肩站在陽光裡,“因為少主說過,若是有朝一日你這應冷麵也能醒悟過來,只要你能找到我對我說那三個字,只要我被你感動,那……什麼都可以告訴你,不必再瞞著。”
應無求蹙眉,“又是夫人?”
“怎麼,吃少主的醋?”上官燕挑眉。
聞言,應無求不語。
“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何事?”應無求遲疑了一下,總算問出口。想了想,又彷彿覺得不妥,“算了,我還是不問了。等一切都結束,你再原原本本的告訴我也不遲。”
上官燕曬笑,“事情很簡單,打從出了京城,便有小白示警。所以少主覺得,與其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不如……反其道而行。”
“那些人不是暗衛。”應無求可以斷定,在上官燕身邊的那些人,絕非他一手培植的暗衛。這些人的身手頗為怪異,但一個個武功奇高。他方才想了很久,都想不出這些人的武功,出自何門何派。
似乎也非來自江湖,否則不會有這麼高的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