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履的保鏢同時掏槍指著田澤。
餘靜燃愣了一下,隨即掏槍對準了格拉洛夫。
誰也沒有想到一場上流社會的晚宴會變成這樣,大廳裡的氣氛頓時變得凝重起來,火藥味十足。
“胖子,你最好沒看走眼……不然,我們這次可就闖大禍了!”餘靜燃的心中緊張得要死。田澤當眾毆打尤先琴科就不說了,就拿她現在拿槍指著烏克蘭科學院院長的事情而言,回去就無法向國家交代。
但在向國家交代和田澤的安危之間做選擇,她選擇了後者。
田澤收回了拳頭,指著已經昏厥過去的尤先琴科說道:“這人是一個殺手,他意圖刺殺錢欣雨教授。你沒看見他的袖口之中藏著兩把匕首嗎?”
格拉洛夫看了餘靜燃一眼,被她的槍指著,他卻沒有半點慌亂的感覺,他說道:“兩把匕首你就能肯定他是殺手嗎?在場的人很多人都有佩戴槍支的習慣,難道他們都是殺手嗎?荒謬,這不能成為你意圖謀殺人的藉口。”頓了一下,他又說道:“這一次,你恐怕是回不去華國了。”
四周圍觀的賓客頓時爆出一片譏諷和嘲笑的聲音,有些男士更配合格拉洛夫的說法,取出了隨身攜帶的手槍。
餘靜燃聽不懂烏克蘭語的交談,她焦急地看著田澤,同時也繼續保持著用槍指著格拉洛夫的姿勢。
田澤衝餘靜燃笑了一下。
雖然沒有更詳細的解釋,但正是田澤這個微笑,餘靜燃的心頓時安定了下來。也是這個微笑讓她相信,假如有一天她遇到了類似的危機,田澤也會為她這樣做,哪怕是拿槍指著美國總統的頭!
“投降吧,不然我會不客氣的。”格拉洛夫說道。
“你說他不是殺手是嗎?”田澤說道:“那麼,格拉洛夫院長,你敢和他握一下手嗎?”頓了一下,他環視四周,大聲說道:“嘲笑我的人,認為我意圖謀殺的人,你們之中有誰敢和這個人握一下手嗎?”
大廳裡頓時安靜了下來,人們不明白華國胖子的意思,但誰願意去冒無謂的危險呢?
“餘隊,把槍收了吧。”田澤說。
餘靜燃放下了手中的槍,這個時候,她這個隊長居然如此聽一個田澤探員的指揮,這是非常奇怪的事情。不過更奇怪的是,服從指揮之後,她自己卻沒有覺得這有什麼不妥。
“你們也把槍收了吧,我要看看這個人的手。”格拉洛夫說道,然後在保鏢收槍的時候走到了田澤的身邊。他蹲在了尤先琴科的旁邊,取出眼鏡戴上,仔細看著尤先琴科的手掌。他的臉sè很快就變了,沒了血sè。
這時餘靜燃走到了田澤的身邊,輕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田澤說道:“這個叫尤先琴科的傢伙是個殺手,他的手上覆著一層肉眼難見的薄膜,薄膜之上塗著劇毒的藥水。我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藥水,但目標是錢姐,我想肯定不是避孕藥水吧?”
什麼話從田澤的嘴裡說出來都會變味道。
“你給我正經點……”餘靜燃瞪了田澤一眼,“你是怎麼發現的?”
“我的眼睛能看到很細微的東西,這點你是知道的。另外,他塗在薄膜上的藥水味道雖然很淡,但還是逃不過我的鼻子。而在之前,他第一次要和錢姐聊談的時候,他的手上並沒有覆膜,更沒有塗藥水。”田澤說。
聽田澤這麼一說,餘靜燃心裡頓時又驚又怕又怒,假如不是田澤那堪比狗一樣靈敏的鼻子和眼睛,誰又會去防範一個上流社會的青年帥哥呢?更何況,是以這種匪夷所思的刺殺方式!
這個時候,餘靜燃看田澤的眼睛都有些放光的感覺了。
同樣是這個時候,因為情緒失控而給了田澤一耳光的錢欣雨卻是愧疚得要死。她很想立刻給田澤道歉,給他一切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