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朱翦鳥都沒鳥他,面上一絲表情也無,既無驚訝慌張,更無震怒。
見他無視自己,屬官面上的質疑之色滯了滯,然後略微尷尬地收回了視線,又看向孫貴,“既是被陷害的,那你們怎麼自己投案了?”
“回大人,小人們是被玄陽那妖道迷惑了,被施了巫術才昏了頭,
我們投案的時候,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啊。”孫貴一副哭天抹淚的委屈樣。
這次別說是朱翦,就連那屬官也忍不住抽了抽臉肉,“是……是嗎?”這小子也真是的,要編理由,也至少要編個說得過去的啊,說什麼被妖人迷惑,這像話嗎?
但即使不像話,他也得硬著頭皮相信才行。
“朱大人吶,那妖……”
“哦,大人要找玄陽大師啊,您放心,下官早就讓人去傳喚他了。”朱翦滿面熱心地搶話,“正好,趁著這等人的時候,大人不如接著審問餘下幾個犯人,大人覺得呢?”
屬官昂著頭乾咳一聲,“也好。”
於是接下來,他帶著一分令朱翦覺得莫名其妙的自信,接著問孫有財幾人,“他們三人都說自己是被冤枉的,那你們呢?”
“啊?”孫有財幾人還有點迷糊,沒反應過來。
盧亭松皺了皺眉頭,替屬官重複,“這位大人在問你們,是否有無冤情!”
“冤……不不不,我們沒有冤情,一點冤情都沒有!”
“對對對!我們沒有!我們犯了大罪!我們罪該萬死!”
孫西和孫泰拼命搖頭否認,雙手揮得飛快,都出現重影了。
孫有財更是飛快地跪爬到朱翦身前,扒住朱翦的衣袍,“大人……朱大人!您為何還不把我們幾個流放啊?!”
早受罰,他早安心啊!萬一那些……又來找他,還把他扔進油鍋怎麼辦?!!!他可是親眼看到過,活生生的人被扔進了油鍋啊!
還有……不行,不能再想了!反正他死也要受罰,必須受罰!
朱翦:“……”
朱翦被扒地往前踉蹌了一步,連忙反手抓住自己的官袍,往上提了提。
你求罰就求罰,扒我袍子幹啥!
不過,此時的他倒真有點好奇了,這三人在大姑娘那兒……到底經歷了些什麼?
三人的反應在朱翦眼裡只覺得好奇,可在盧亭松眼裡,這就是被脅迫才會如此,難不成是……
他一臉嚴正地往前跨了一步,“你們倘若是被屈打成招,儘管說來,我與屬官必會為你們做主!”
“你放屁!我都說了我有罪!我半點冤情都沒有!聽不懂人話嗎你?!”不等朱翦開口,孫西就哭喪著臉吼了回去。
“哦對了對了,不止我們,他們幾個也有罪,他們剛剛是在撒謊!”孫泰指著孫杰三人大聲道。
“朱大人給他們定的罪,每件都是真真的,絕沒有半點冤錯!”孫有財也嚎著嗓子添補。
三個人不僅都搶著認罪,還生怕孫杰幾個脫罪似的。
“你們!你們胡說八道些什麼!”孫杰面色陰狠地就要撲過去。孫金孫貴的身子也動了……
結果在馬宕給了他們一人一腳後,全都老實了。
朱翦這才有機會說話,“呵呵,盧公子怕是誤會了什麼。本官可從沒對他們用過刑,公子若不信,可以檢查,或是叫大夫來驗傷也可以,本官絕無二話。”說話的時候,他臉上忍不住帶上幾分得意。
哎呀,大姑娘真是有先見之明。要是他們身上真帶了傷,這夥人只怕又要藉端生事。
本來被孫西那麼一吼,盧亭松的臉色就掛不住了,現在再聽到朱翦這麼賤兮兮的語氣,他只覺得心裡跟塞了一大團棉花似的,堵得厲害,
“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