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著便站起去拿個大瓷碗盛了半碗稀飯,端到門口遞給靈兒。笑道:‘孩子,拿去喝吧,快去趕下家吧,等會人家都吃完了就討不到了。’靈兒接過碗道:‘謝謝大娘了。’靈兒說完邊走邊喝去趕下一家,那婦人看著搖搖頭丟擲同情憐憫的目光。
靈兒討了一圈,不但肚子吃飽了,而且還餘下一大碗稀飯,還有一些餅頭,他找了一棵樹蔭下休歇。想道:‘現在有的吃了,就不用著急趕路,下午休歇練半天功再說,乾脆以後就上午趕路下午休歇練功。’靈兒想到就做,馬上就練起功來。別人看他坐著不動直視前方,來往行人都以為是個傻孩子。到了晚上他把中午剩下的飯吃了,然後找一棵大樹爬上去睡覺過夜。第二天早晨,靈兒下了樹到人家討了早飯便回到大路上繼續前行。這一段路村莊人家多了起來,每天都能討到吃喝,每天只是上午趕路,下午休歇練九陽功,晚上練九陰功。靈兒如今真象一個乞丐,衣服又破又髒,左手端碗右手拖棍,感覺這樣討飯更容易討些,所以他就懶得去洗那麼幹淨。
也不知走了多少天,這一天靈兒在路上看到遠遠的象一座城池,向路人一打聽,才知道是青州府城。靈兒一聽青州府就想起知府範通章,想到吳員外、吳天德、李巡撫、一撮毛,這些都是害死他父母的兇手,到時都要和他們算清這筆血淚賬。既然到了青州府就去看看知府範通章是何等樣人。靈兒想到這便加快腳步向青州城走去,青州城看起來不遠,可走起來卻挺長,到下午申時從北門進了城。這青州城比青原縣城大多了,街道不但寬而且長,各種各樣的店鋪也是一家挨著一家。雖是下午,但還是有不少來往行人。
靈兒拖著棍拿著碗灰頭土臉,一看便是一個名符其實的乞丐,走在大街上東張西望,忽然看到一家酒樓旁邊牆上貼了一張告示,他走進一看,原來是個招聘告示。只見告示寫道:‘本府需要書童一名,年齡十到十五歲,要身體強壯,能吃苦耐勞,包吃、包穿、包住,一年工錢十倆銀子。望有意者到府上聯絡。落款:範知府。’靈兒想道:‘要想看範知府到他府上看豈不更好,說不定還能有機會把他殺了。’靈兒想到這就想到範知府家去應聘書童,於是就想打聽範知府家的去處。這時迎面來了個老漢,靈兒迎上前問道:‘大爺,請問您去範知府家怎麼走。’老漢對靈兒上下打量了幾眼疑惑地道:‘你一個小乞丐找範知府家幹什麼,你是要打官司還是他們家的親戚。’靈兒搖頭道:‘都不是,我是想到他們家去做書童。’老漢道:‘人家要的是身體強壯的,你這身子骨能行嗎?’靈兒詫異道:‘大爺,當書童又不是去打架,不就是端茶倒水拿拿書嗎。’老漢嘆口氣道:‘那書童哪有那麼好乾,你要想去就去吧,範知府家就住在府衙裡,從這裡向南走,到十字路口再向東走下去一定會看到知府衙門,他家就住在裡衙門裡。’靈兒道:‘謝過大爺。’老漢直搖頭道:‘不用謝,你好自為知吧。’說完就走開了。靈兒想道:‘一個書童能有多累人,我現在有的是力氣,還怕伺候不了范家公子。’想到此靈兒繼續向前走朝青州府衙而去。
不大一會,靈兒就走到府衙門口抬步就要朝門裡走,守門的上前攔住道:‘你這個臭乞丐膽子不小,敢朝府衙裡闖,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快給我滾遠點。’靈兒不慌不忙道:‘我到府衙來是應聘書童的,難道你們知府家的書童招到了。’靈兒說完轉頭就走,剛走兩步聽那守門的道:‘站住,你小子是說來應聘書童的。’靈兒道:‘是啊,你不相信是嗎?’守門的奸笑道:‘我相信,相信你一定能做個好書童。’說著走到門口朝東指了指道:‘你朝那邊走有個小門,進去找王管家就行了。’靈兒朝東走不遠果見有一個門,雖說是小門,但比普通人家大門還大,門是關著的。靈兒上前敲了幾下門,過一會一個五十多歲家丁裝束的老漢開啟了門,老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