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誤會,只是不想讓你到我爸那裡去告狀,還有看在阿姨照顧我的情分上才讓你進來的。”
“那麼感激不盡。”對方靈活地閃進門內,無比自然地一屁股窩進沙發裡。
“這個時間……仁王君不應該美美地躺在神奈川的被窩裡麼?穿越到東京來有何貴幹?”
仁王指了指身後的網球包,“練習賽,我先過來見一個老朋友,順便幫你傳點東西。”
“辛苦了,”松田從他手中奪過包裹,“東西收到,你可以安心撤退了。”說完,對著玄關處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仁王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滿臉無辜地撐著下顎望向白菜,“這麼說我很抱歉,但是今晚能不能讓我留宿一夜?”拉出衣服空空如也的口袋,“我沒錢了。”
“……提這樣的要求真的合適嗎?”
“我完全能夠保證你的財產安全和人身安全,”仁王語氣浮著一層淡淡的戲謔,“騰塊地板讓我貓一晚就OK。”
“和花明天才會動身回家,為了避免尷尬,仁王我幫你訂周圍的酒店吧,”松田笑得一臉做作,“千萬不要客氣啊。”
話音剛落,手機鈴聲便歡脫地響了起來,看到螢幕上跳躍的“和花”二字,松田的心中頓時警鈴大作,充斥著不祥的預感。
“姐姐啊,我今晚睡在真奈阿姨家,不要擔心我也不要等我啦,忍足君和奈奈會送我過去,安啦,拜拜。”
“喂!你給我解釋……”
果然,那頭一通機關槍似的掃射,讓松田完全插不上話。
不過她倒是輕易識破了妹妹語氣裡的心虛。
賣姐求榮……和花這麼安心無節操地讓自己和仁王同居一室真的好嗎?
松田隱忍地回頭看了仁王一眼,四目相對,後者眼神清澈無辜的摸了摸肚皮。
“咳……好餓,有吃的嗎?”
白菜揚起手中的報紙砸了過去,不管重生多少次,仁王永遠可以如此欠扁。
結果,她還是抱著【我沒必要和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計較】的心態給某人煮了一鍋拉麵。
仁王撐著下顎歪在松田的對面,不成姿勢卻又不失美感地那筷子捲起溢著香味的麵條捲進嘴巴里;松田雙手環胸,以影視劇中經典包租婆的形象問道:“你要在這邊呆多久?”
“唔,到下週一。”
“……三天?你不會要……”
“你不看新聞的麼?你家這一帶特別不安全,變態跟蹤狂侵害花季少女之類的;”仁王表情凝重地拍了拍松田的肩膀,“有一個護花使者不是很划算嘛。”
真、是、夠、了。
白菜覺得自己的笑容裡肯定摻雜著絲絲猙獰——仁王這貨妥妥的一枚剋星。
她努力維持著一位心理年齡20+的成熟女性應有的淡定,“既然如此,請自便。”
“感激不盡。”將最後一口麵湯裹入腹中,少年笑得一臉滿足,“你的廚藝越來越nice了。”
把客房騰出來讓給仁王,松田簡單地洗漱了一下,滿身疲憊地滾進被窩裡。
耳邊流淌著催眠的輕音樂,片刻之後,她便迷迷糊糊地遊走在夢與現實的朦朧邊界,可惜一陣突兀地電話鈴聲打碎了白菜的美夢。
連頭也懶得抬起來,松田直接伸長手臂摸到噪音音源,按下接聽鍵——“喂……?”因為臉還埋在被子裡,所以聲音聽起來悶悶的。
那頭遲疑了一下,“打擾了,松田同學已經休息了?”
松田有起床氣,儘管聽出了是忍足的聲音,她還是心堵地悶聲回答道:“……忍足君有什麼事?”
“抱歉,看來是我擾人清夢了。你的東西掉在了東京塔那邊,原本是想透過你妹妹轉交給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