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今天,來這裡的人,心情都不怎麼好。
天台的門掩著,李梓華熟門熟路地推開,一眼望去,沒看到人。他低頭確認,地磚是菱形且是彩色的。
他讓開位置,讓沈沂秋過來看,生怕自己誤導了大家。
「是這樣,沒錯。」
聽見沈沂秋的肯定,大家的心裡輕鬆了一下。雖然不太明白沈沂秋為什麼會突然指定要到這裡來,但張夢在電話裡一再拜託,求他們務必配合沈沂秋。
當務之急,就是儘快找到顧超。如果只是鬧分手,也不算大事,可是無端端失去聯絡大半天,的確不太正常。李梓華他們也急,想著如果這裡還找不到,大概就要去找校方反映了。
「沒有人誒!」李梓華有點失望,更多的是著急。
他提議,大家在附近分散找找,說不定顧超剛從這裡離開。
說完,他就跟丁頌下了天台。這裡的環境他們更熟悉,沈沂秋她們仍然留在健身房這裡,希望顧超會出現。
「你剛才只感應到了天台的地磚,沒看到他人?」
沈沂秋搖頭:「那個空盒子能給我的,就只有這些,我盡力了。」
秦千柔聽出她的自責,輕拍了她肩膀一下,表示這沒什麼。
「這裡有菸頭,而且像是不久前留下的。你的感應是對的,他剛才應該就在這裡。」秦千柔低頭仔細看了一圈,菸頭集中在一處,頗為明顯。
「是對的又怎麼樣,還不是找不到。」沈沂秋有些沮喪,好像她總是遲了一步。
「噓。」秦千柔突然止住了沈沂秋的話,示意她別出聲。
她們不發一言,細聽了一陣,果然從角落那裡聽見了細微聲響。
悄悄走過去,這裡是一個死角。除非特地走過去,否則即便站在同一個天台,也看不到這裡的情形。
而此時,這裡滿地紙片,被撕得粉碎。
剛才的聲響,就是撕紙的聲音。
最角落的陰暗裡,坐著一個人,穿著整齊,與這裡的環境很不相配。他剛才撕紙的時候,手腕處有光亮閃現,那是手錶。
「你是顧超?」沈沂秋不敢靠得太近,但聲音裡隱含著期待。
那人很是頹喪,整個人無精打採的。聽到有人叫他,木然抬起頭了,像個木偶。
「你認識我?」
憔悴、喪氣、絕望,眼前的人和張夢學姐所描述的陽光、溫暖,幽默體貼的男友截然不同,可他們應該是同一個顧超。
「我們是張夢學姐的朋友,她找不到你,所以讓我們來看看。」
聽見女友的名字,毫無生氣的雙眼瞬間亮了一下,但很快又黯淡下去。這下對比更加明顯,顧超整個人更低落。
「我已經和她提分手了,所以不需要來找我,我很好。」
沈沂秋看著眼前的情形,無論如何也用不上很好這個詞。
「你這個樣子……算好嗎?」
顧超煩躁地抬了頭,聲音嘶啞:「誰失戀不會難過天?我現在的樣子已經算挺好的。」
語氣裡全是明顯的牴觸跟抗拒,要不是骨子裡的教養和禮儀,可能他早就開口罵人了。
秦千柔蹲下、身,撿起那些紙張碎片,正要細看上面的內容,就聽見顧超低沉的吼聲。
「別碰那些東西!」
沈沂秋心生不悅,她就是見不得別人這樣對待秦千柔,那比直接吼她還要不舒服。
「我們特地從蒙城趕過來找你,你就算再不歡迎,好歹也應該有點基本禮貌吧。」
她甚至有點懷疑,張夢學姐是不是因為距離產生美,才會覺得顧超那麼好。
顧超瞪著她看了一會兒,沒再說什麼狠話,垂下頭又回到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