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得提醒我這酒有問題啊!」
李明澤面色發白,顫抖聲中全是後悔,他怎麼也沒想到對方居然會在酒裡明目張膽地下藥。
「提醒?我為什麼要提醒你?我看你喝得挺開心的,我以為你也是同道中人,這圈子裡不都這樣嗎?壓力大給自己用點鎮定劑怎麼了,又能怎麼著,繼續不就行了,多大點的事。」
還多大點事?聽著對方這番無賴的發言,李明澤知道自己再說什麼也無濟於事,想要結束通話電話的他在感到身體越來越不適的情況下,只能硬著頭皮坐在酒吧的一個角落,耐著性子問著電話那頭的秦哥:
「哪裡還有這中酒賣,你告訴我。」
「最近嚴打,這中酒暫時缺貨,如果你急的話,你把電話給那酒保,我讓他給你另外一中更直接有效的。」
李明澤聽到這,內心掙扎片刻後實在是抵擋不住心裡出現的煩躁和身體帶來的難受感,強忍著渾身雞皮疙瘩犯噁心的狀態,呼吸略微急促的將手機遞給了不知何時站在一旁的酒吧侍者。
李明澤就這樣死盯著對方,見這酒吧侍者對待這『秦哥』的態度異常地恭敬,哪有剛剛對待自己的樣子,心中有氣,卻不得不耐著性子,坐在一旁等著對方打完電話。
環顧四周,這時的李明澤不得不慶幸還好是白天,這根本就沒什麼人,否則若是被認識的人知曉他有病,傳出去,被李父李母知曉,他能想到自己的下場。
平日裡仗著李母的寵愛,那也是在他乖巧的情況下,現如今,若是對方在知曉自己和他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情況下知曉自己患有精神類疾病,一想到會被發現的李明澤整個人都不好,心跳加快,額頭滲出不少虛汗,一臉慘白。
待回過神來時,酒吧侍者早已將手機放回到了李明澤的桌前,而桌前,還有一個袋子,透過半透明的袋子可以看到裡面類似針筒藥劑的東西。
「您好,這位先生,這裡一共十萬,是刷卡還是轉帳。」
「什麼?十萬!我在你這買一瓶酒才一萬左右,這怎麼比酒還貴?你們怎麼不去搶。我怎麼沒聽說過鎮定劑有這麼貴?」
李明澤一聽到價格,嚇一跳,他記得自己曾僱李大山他們給林川注射鎮定劑對方開口也沒問他要這價,只是說這藥有些難搞。
酒吧侍者並沒有因李明澤的話而有絲毫的不悅,而是耐著性子解釋的說道:「這位先生,是秦先生說給你的,而且這直接注射可比你喝的那中酒裡的可多太多了,如果拿到外面,可不只是這個價格。」
李明澤一聽,半信半疑的將桌子上的小袋子開啟,見裡面整整齊齊的擺放著10隻藥劑,心想一對比,也算是一萬一隻了,這樣一想,對方也的確沒有撒謊騙自己。
雖然身體難受,但還保留著理智的李明澤在付了10萬元後,並沒有當場給自己注射,而是帶著那一小袋子東西匆匆離開酒吧,坐車回了家。
酒吧並沒有耽擱他太多的時間,回到家裡,李父李母還未回來,他便直接同家裡傭人簡單的交代了收拾房間和午餐的事情便腳步急切的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不理會身後傭人見他狀態不對關心的話語。
將門反鎖,然後坐在休閒沙發裡,將揣著的小袋子拿出來,微微顫抖的手將注射器等物拿出,按照回來時手機查閱的資料,笨拙地自己靜脈注射了一隻。
半靠在沙發上的李明澤,漸漸感覺自己彷彿又跟喝了那特製的酒一般,身上那不適感漸漸消失,渾身舒暢,神清氣爽,彷彿之前身體出現的一切不適反應都是自己的錯覺,突如其來的狂躁的情緒也得到了安撫。
看著茶几上的注射器,李明澤心裡知曉,一切不是錯覺,都是真的,自己確實對這類鎮定劑產生了依賴性,情緒受到其左右。腦子裡響起『秦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