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的道號叫山海，世人多尊稱我為山海劍尊，可我本姓秦，單名一個『凡』字，這名字還是」

山海劍尊對上林川一臉驚訝的眼神，將要脫口而出的話消於唇邊。

「秦、凡？你、叫、秦、凡！」林川聽到這兩字，腦中猶如有煙花炸開般，一把扯過對方的衣襟，一字一頓地問道。

「是。」山海劍尊點點頭，沒有想到自己的名字能讓對方起這麼大的反應，這是想起什麼了麼？

四目相對之下，有的只是陌生，缺少自己所熟悉的炙熱和獨屬於對方的氣息，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林川困惑，以那人的霸道，怎麼可能會讓自己的靈魂有他人的印記，從他有記憶以來，身上絕對沒有魂契這個東西，所以絕對是那人搞的鬼。

如果沒有魂契在身，他會懷疑眼前之人只是巧合相似，可如今魂契在身，一切都證明瞭眼前之人就是他心心念念卻未同他告別之人。

只是，僅僅是如往常世界一樣沒有記憶的嗎？

第134章 修仙文炮灰

被林川盯著, 山海劍尊挪了挪身子，站起身來，將衣衫打理好, 然後說了一句「等我回來」便出門而去，留給林川一個離去的背影。

人不在屋內, 想不通的林川便不去想了, 折騰了半天, 餓得困急, 躺在床上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 只是這次, 夢中的那些細碎記憶比之前要清晰得多。

身處林海峰的後山，林川親眼看著『自己』將一個五六歲的孩童給扔到他之前尋找食物時見到的溫泉裡。

「師尊師尊，您什麼時候教我劍法？」被扔到溫泉裡的孩童在溫泉內擺好姿勢, 按照『他』的教導方法引氣入體，嘴裡卻是滿含期待的問道。

「不急。」

林川看著『自己』開口拒絕男孩, 總覺得這男孩有些眼熟, 可翻遍所有的記憶也找不出在哪見過，直至後來

「師尊師尊, 你怎麼還不教我劍法？」

「師尊, 這是我自創的劍法, 來。」

「師尊, 您怎麼又閉關了？」

修真無歲月，林川如同自己親自經歷了一遍般, 看著在這林海峰內, 男孩漸漸長大，越來越像秦凡，境界一階階的攀升, 眼中的濡慕之情漸漸轉變成了更為炙熱的情感。

而『自己』終是因壓制不住體內境界引來天雷，記憶的最後是那漫天雷劫如一頭頭巨龍般轟落在他身上，以及一句近乎絕望的聲音：

「師尊，您怎麼這麼狠心，不要我了嗎？」

林川腦中重複著這句話，如同夢魘般讓他心痛如絞，眼角流出淚水，不知是否是被記憶影響，林川有種身臨其境的滄桑感，感覺這段記憶便是他曾經經歷過的事情，只是被他忘記了。

「醒醒。」

這一聲裹著靈力的呼喊聲讓林川從沉浸的悲傷中醒來，睜開酸澀的眼睛盯著床幔，而後視線轉向站在床旁的人，愣了一下，才與記憶中的那道身影重合。

「你喊我？」

「你哭了！」山海劍尊看著林川微紅的眼尾，用略帶冰冷的指尖擦拭著林川的眼角，眉頭蹙起，陳述事實。

林川看著這樣的山海劍尊，結合腦中的記憶，他終於知曉了為何自己覺得眼前之人明明是秦凡，卻少了自己熟悉的氣息。

記憶中對方因對『他』的愛慕而滋生了心魔，修煉途中曾走火入魔，可現在，他在對方身上感受不到一絲秦凡的邪性，那個自稱『本尊』的傢伙身上的氣息。

眼前的這個山海劍尊不像本尊，倒像是個□□，一個守著林海峰的□□。如果眼前人是□□，那麼本尊在哪？

林川坐起，暫時不想深究，岔開話題，問道：「你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