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你害我姐姐害得還不夠啊!你這個賤貨!”
那站在陰影裡的女子就像沒聽見秦悠的話一樣,抬頭看向舒沫汝。
何寒嶼把舒沫汝摟進懷裡,把她的臉按進懷裡,眯著眼睛對上範蕊辛的目光,身上殺氣瀰漫。
“別想靠近小沫。”
範蕊辛按個掃了一圈他們五人的表情。扯起嘴角自嘲似的笑了笑,轉身走了,背影落寞。
“嘁,賤貨。看了就想吐!”秦悠啐了一口,轉身擔憂地看了一眼舒沫汝,何寒嶼朝她點點頭。
。。。。。。舒沫汝捧著酒杯坐在何寒嶼身邊,懶懶地縮成一團,把酒杯放在腳背上,下巴擱在膝蓋上。
何寒嶼在跟秦悠三人打牌,一隻手溫柔的撫摸舒沫汝的頭髮。
酒過三巡,joy陪快要喝醉了的秦悠去買點吃得回來,何寒嶼起身去洗手間。斯賓拿出手機看了看,起身走到舒沫汝身邊坐下。
“怎麼了?小凌沒理你?”舒沫汝懶懶地歪頭看他,眼瞼微闔,把洶湧來襲的悲傷遏制在咽喉裡。
“呵,你還是可以這麼簡單的看出一個人在想什麼。”斯賓笑著搖頭,隨後頓了頓,苦笑著說,“我決定放棄了。”
“為什麼?太遠了?”舒沫汝捧起酒杯喝一口,問到。
“是啊。太遠了。可能性不大。”斯賓攤攤手,很無奈。
“她怎麼想?”
“她,模稜兩可的態度。我在想,是不是被你教壞了。”斯賓直直地望進她的眼睛裡。藍色的眼珠,就像是面對著大海,靈魂被海風吹撫,無法撒謊。
舒沫汝彎起眼眸笑。
“她在努力,你看不到。”
【距離讓我們的心臟無法觸及。】
斯賓與舒沫汝對視半晌,站起身走了出去。何寒嶼回來看到他走出去的背影,疑惑的問。
“他去哪兒?”
“北方。”
“啊?”
第六十二章 旁記,隨筆。
美輪美奐的記憶總是會突然化作時光裡殘餘的泡沫,像風裡飄遊的塵埃,像獨自覓食的海鷗,像黑夜裡守候黎明的貓頭鷹。
我們就像海的這一邊的燈塔,遠遠地望著那一邊的光亮。無論如何企圖,都無法企及。
時間有縫隙,我們學會在裡面躲避。
空氣裡瀰漫著冬的氣息,又是一個冬季。一本新的隨筆本,一個新的冬季。
改變來的猝不及防,我們的面容時舊時新。鐘擺喀嗒喀嗒地搖晃在黎明與黑夜的交集,我們在過去離別,在未來裡遊離,在現今仰望天際。
天空如此空曠,將雲朵隔離,讓我們呼吸相近。
也總是迷惘的,在別人的故事裡指手畫腳,在自己的故事裡徘徊逃避。
看不穿的,不是別人厚厚的外殼,而是自己的靈魂。
我們在時間裡chenlun,凡夫俗子的俗世紅塵,磕磕絆絆的過去如今。
如果時間過去,春花秋雨,如果還記得那個人,那便懷念吧,不懷念他的臉,而是懷念他背後的自己。
感情是一杯精心調製的毒酒,蕩氣迴腸的快感和痛不欲生的結局。
總有人禁不起youhuo,奮力掙脫孤獨的囚牢,渴求來自另一具軀體的溫度。但最終我們都會迴歸。迴歸到自己冰冷的軀殼。
因為囚牢不在別處,在心臟深處,時刻相隨,無法逃離。孤獨是與生俱來的疾病。深入骨髓,無法拔除。
現世困住了我們,我們在現世裡修行。
幸福容易幻滅,所以即便稀缺,亦沒有太過渴求,何必囚困住自己,何必束縛住別人?
在片刻抽離,在即刻遺失。
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