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下腰平視她道。

舒沫汝笑著搖頭：“是我謝你才對啊。”

舒沫汝的側臉，消瘦的下巴微微昂起，嘴唇微翹，修長的手指託在下巴上，另一隻手捏著勺子攪拌杯子裡的咖啡。

她的眼神，一直是這樣，的憂傷。

自從那個人離開以後。

秦悠忽然心底一顫，自從小哲離開以後，她同樣變化了許多。生命裡，總會有這樣一個人，他的出現和離開會影響你的一生。

joy看著秦悠，開口問道：“你看到我昨天發給你的簡訊了嗎？”

秦悠沒有看他，點點頭，說道：“你咖啡喝完了？我給你加一杯，免費的，我姐姐很喜歡你的畫。”

“不用了，謝謝，很苦。”joy微笑著說，眼角有性感的笑紋。

“喝不慣？”秦悠眉頭一挑。

“不，這個味道可以積累很久。我需要再畫一張，才要加一杯。”

秦悠一怔，臉上的表情柔和了些，點點頭走到舒沫汝身邊坐下，修長的腿高高的翹起二郎腿，背對著舒沫汝靠在她身上，她比舒沫汝矮半個頭，頭慢慢地向後仰起可以靠在她的肩膀上。

舒沫汝換了換姿勢，讓她靠得更舒服些。伸手摩挲畫在紙上的自己。

她的眼睛是灰色調的，眼球不黑，有些模糊的痛感，眼神有些飄忽，流露出濃郁的憂傷和落寞。

原來的自己。

是這樣子的。

秦悠的手伸過來，頑固的勾住她的指尖，兩個人的手掌緊緊貼在一起，熟悉的手心的觸感和溫度。彼此的心臟沒有隔閡。

她歪過頭頭抵著舒沫汝的頸窩，舒沫汝怕她的頭滑下來，就伸手拖住，看著她端起咖啡送到自己嘴邊。無論自己是多麼討厭咖啡，無論自己的胃多不好，她沒有告訴秦悠，她只是笑著喝了一口，看到她淘氣的端過去自己慢慢喝。

舒沫汝掰過她的臉，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個響亮的吻。兩人肆意的大笑著，完全不在意周圍人的目光。就像多年前的彼此，瘋瘋癲癲的舒沫汝和張牙舞爪的秦悠。

joy站起身，走到吧檯邊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走回到桌邊，將咖啡放下拿起三張素描紙走到舒沫汝兩人面前。

“額，謝謝。”舒沫汝伸手接過來，是三張她和秦悠兩人的速寫。她側頭撫摸秦悠額頭的動作，臉上的笑容難得的柔和。秦悠喂她喝咖啡時候孩子氣的神情。最後一張是她把秦悠的手拿到面前幫她揉痠痛的手指，秦悠像只小貓一般閉著眼睛享受的表情。

“謝謝你。”舒沫汝由衷的感到感激和感動，扶起秦悠，站起身來對著joy道謝道。

秦悠臉上也是帶著笑意，望著joy笑著說：“你肯定是想用這幾張速寫換免費咖啡喝。”

joy一怔，沒想到她會這麼說，接著就看到她眯起眼睛笑起來：“哈哈哈，就這麼成交了，接下來半個月你只要來這裡喝咖啡就給你免費，不過不許帶太多人來，老孃會虧本的。”

joy無奈地笑著搖搖頭，紳士的點點頭：“那就謝謝老闆娘了。”

秦悠豪爽的點點頭，轉身去吧檯上拿了瓶威士忌：“來來來，前幾天有個朋友帶過來的，”轉頭看了看舒沫汝，“說是要給小沫嚐嚐，但是他沒時間回德清，只好拿到這裡來。”

舒沫汝一愣，問道：“額，誰？”

秦悠沒有回答，一邊搖著頭一邊拿了三個杯子走過來。

“你管他是誰呢，說了你肯定也沒有印象了，來來來，我們三個喝一杯。”

“悠悠，大白天的。。”舒沫汝猜不透秦悠總是忽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