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漾可不想背上這麼一口大鍋。
「皇上,那日你冒火進去,將妾身救了出來,可有沒有想過,萬一房梁倒塌,壓住你我,導致困死雲榭。」
「您的江山社稷,您的百姓……」
她也想知道,皇帝為什麼……為什麼會那樣做,明明隨意派一個不怕死的侍衛進去,就行了,犯不著親身冒險,萬一出了什麼事,那晚上的人,幾乎萬死難辭。
康熙正在脫下身上衣裳,聞言他看向蘇漾,英俊得恍若上天精心雕刻的臉,朝她淡淡笑著,平靜而強大:
「當時沒有想,只是想著,你身為朕的女人,朕把你帶出來了,就應該平平安安的把帶回宮。時間太緊了,沒來得及想,如果時間寬鬆,或許朕回考慮,為了救你一個,把自己置身危險之中。」
「朕可萬萬不會做這種賠本買賣。」
「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救命之恩,以身相許。」
康熙說,「你是我的女人,還如何以身相許?」
「朕吃了這麼一個大虧,說不準還要等著皇瑪嬤的一頓訓斥,你說想好好報答朕……」
「可有想好,如何報答?」
蘇漾糾結得搓了搓袖子,「妾,妾身還未想好。」
大話先說便說了,那只是當時一時情急胡言亂語,此刻要真的開始追根究底,她還確實沒有想好,該怎麼償還這救命之恩。
康熙絲毫不意外。
「你慢慢想,想好了告訴朕。」他湊了過去,碰著她光潔細膩的額頭,聲音輕柔,撥出的氣息灑在蘇漾鼻尖上,一陣麻癢。
「想不好,想不到的話,不妨到時聽聽朕想要的報恩方式。」
蘇漾震驚:「你已經想好了??那你還問我做什麼!」
「就是沒想好才這樣問,給你一點時間想,也給朕一點時間。」
康熙不欲多說,將她推在床上後,用被子實貼蓋住後,才扯了另一邊的被角,也蓋在了身上,閤眼入睡。
他做了一個夢。
夢裡蘇漾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彷彿帶了鉤子的緋紅眼角,微微含笑的瞥了過來,她聲音柔和而嫵媚,氣吐如蘭,從床的那頭一步步靠了過來,居高臨下又彷彿任人擺弄似的。
她手撐著康熙身側,微微彎下腰,鴉青如蒲扇的眼睫掃在他眼睛上。
「你想要什麼樣的報答?」
蘇漾唇畔碰了碰他的臉,「是這樣嗎?」
她見康熙不為所動,又漸漸親上了他的眼皮,溫熱的觸感猶如水霧噴灑。
「這樣呢?」
她見康熙沒有反應,並不作惱,反而還略覺得有趣,吻了吻他有些不安分的眼珠子,又一步步,從眼睫到臉頰,鼻尖以及冰涼的嘴唇。
「要我吻你嗎?」
她眨了眨眼,清純又魅惑的眼睛,猶如黑暗中的明珠,在閃爍著令人瘋狂想要霸佔的欲/望。
康熙呼吸微亂,凝視著她。
他有一瞬間,意識到自己確實是在做夢。
因為夢境清醒來,蘇漾並不會這樣放肆的對她說話,有時候至多是故意刁鑽的想勾/引,只有最淺層的身體慾念,而不會像這樣,對他含著綿綿情意,又像似故意討得他的喜歡。
而他……卻因為蘇漾含著脈脈情愫的眼睛,生出了情動。
康熙不作答。
夢境中,和蘇漾一模一樣的女子,在他臉上作亂,又隨意的起身,坐在一邊,一隻手撫弄著他的唇。
她眼眸含著水霧,控訴地說:「難道你不想要我嗎?」
「不想要我,為什麼還要讓我成你的女人。」
「我十六歲了,平常女兒家,14歲及笄就可以嫁人,16歲就能生一胎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