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還捧著一包藥。
是藏紅花,用來打胎的。
宮中女人深深如許,不是每一個人都輪得到皇上的臨幸。
更何況再貴妃懷了孕後,要麼忙於前朝不入後宮,要麼入了後宮,大多數時間再長春宮裡,要麼就是其他處。
像她這種老黃瓜刷綠漆,和其他年輕選秀進來的秀女們,可不太一樣。
一直孤獨著,沒有皇帝的寵愛,如花似玉的年紀熬了七八年,更是缺人愛撫,心生寂寞。
陰差陽錯下,她和一個侍衛有了染。
平日多加註意沒有懷上,可這一次卻是忘了清理,以為是例假期間,比較安全。
導致沒能提前備好避子湯,當月的月事沒來,迎來了皇帝。
她當時以為自己會死。
侍衛被一杯毒酒藥死,等待她的,說不準就是三尺白,亦或者是一塊帶了毒的匕首。
這是紫禁城內,也許是自康熙登基後的第一樁另類的醜事。
還會辱沒天家威儀榮譽,一個心念起,抄家滅族都不為過。
到時候她就是家族的罪人。
可皇上冷漠的注視著她,攔了正欲上前來,弄死貴人的梁九功。
他留了她的命,還留下了這個孩子。
起初她不懂是什麼意思,儲秀宮入宮多年的貴人傳來了喜訊,源源不斷的賞賜往儲秀宮裡送,羨煞了好些人。
而她惶恐害怕得不知所措,被康熙用冷眼評估著她的利用價值還剩多少時,才終於懂了皇帝想要她做什麼。
他要她懷了孕後,無法無天。
要她氣焰囂張的跟人打擂臺。
還要她對著貴妃娘娘挑釁。
當然,這是她自己揣摩的意思。
這還不算,皇帝存了心思,除了長春宮,後來往這來的次數就多了起來。
惹得旁人從艷羨開始心生妒忌。
貴妃產女的當年,後宮幾乎顆粒無收。
無論是慈寧宮皇瑪嬤那一關,還是前朝若有若無的聲音開始議論,議論是不是皇上對貴妃娘娘太過專注,導致後宮淒悽慘慘麥田裡被狂風吹倒的稻穗。
不管她懷孕來得及不及時。
反正這若有若無的議論聲是壓下去了。
皇帝不允許有人挑戰他的耐心、尊嚴。
後宮宮妃與侍衛有染,是給他戴綠帽子,被走漏了風聲,本應當和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侍衛一道處死。
但他因為各種原因,而選擇了留她一命。
想通了以後,貴人烏喇那拉氏,更是不由得對貴妃生出忌憚。
挑釁總是挑著雞毛蒜皮的來。
也不敢真的把人給得罪狠了。
今晚是小年,除夕夜。
本應該在長春宮的帝王,偏偏掀了她的牌子。
烏喇那拉氏來不及想其他的東西。
她坐立不安的絞著手帕,輕輕道:「皇上……」
皇帝來回盯著自己的手,突然問:「滑若凝脂,手如柔荑,是怎麼保養的?」
烏喇那拉氏一呆:「…………」
作者有話要說:補更昨天的。
還欠兩更(……)
第141章
手上的事, 再是問女人。
身份地位造成的差異,讓烏喇那拉氏心驚如鼠跳,她也不敢扯謊。
「每日用朝露淨手, 鮮花榨汁浸泡片刻,再將嬤嬤做的, 或者是太醫給的珍珠粉、面脂塗抹半個時辰,再用內務府傳送的紅玉膏敷至透明, 這卯時對手的保養, 便是好了。」
「聽說是……聽說是對那些做過粗活,手糙的女人, 效果極好。不出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