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原地沒動。
皇帝大跨步走過來,道:「怎麼回事!」
凝夏說時遲那時快,「撲通」一聲立即跪下,道:「奴才伺候烏雅答應不小心,害得答應差點跌倒,請皇上責罰!」
烏雅答應白著微微豐腴的臉,小聲道:「皇上,皇上,這不關姐姐的事,是,是妾身不小心差點摔了,而不是妾身禮儀不周,姐姐要妾身彎腰行禮。」
蘇漾:「……」
這真屬插刀教的。
烏雅答應旗袍夠長,又恰好站在那小水窪前,站著不動時,旗袍與平底鞋,剛好將其中的小水窪給不經意遮住。
一眼看過去,幾乎是很難發現,那裡又一處水窪的。
剛剛凝夏小心走時,明明是很注意了,但那水窪確實不太惹人注意,才導致剛剛差點跌倒。
儘管人沒事。
但這責罰估計少不了。
凝夏有所準備,打算在義正言辭的將此事包攬在身上。
而不是讓皇上,往另外一個截然不同的地方偏想過去。
康熙看向蘇漾,道:「小水窪在哪?」
烏雅答應:「……」
她烏黑的睫毛顫動著,小小的挪了一步,將那快接近與平坦的小水窪給露出來。
小水窪裡,還有一點點水。
而烏雅答應的腳上,也確確實實,有了一點被水打濕的汙漬。
在她猜想中,本來皇上會因為擔憂腹中孩子,而對眼前明晃晃的事實而做斷定的。
怒不可遏的斷定蘇漾的罪過。
因貴人覺得她身子重,不行禮而生氣斥責。
而她順勢,就可以賣一賣慘。
恰逢機會。
而這皇帝,偏袒這蘇貴人,簡直是……簡直是歪到沒邊了。
烏雅答應白著臉,道:「對,就是這小水窪,妾身沒注意就……就差點崴了。」
如果這皇帝一上來不是問,是不是有小水窪,她估計會趁勢而為。
偏偏,偏偏問了這個問題。
她就不好再直接喝蘇貴人翻臉。
畢竟,這似乎確實就是一場意外。
她所說的話,也沒有任何挑刺的毛病。
蘇漾輕輕蹙著眉,點了點頭:「烏雅答應說得沒錯。」
「這外面地上不算平坦,不如在承乾宮的地板。妾身覺得烏雅答應,在臨盆之際,最好還是少出門為好,雖說太醫囑咐時常走動,但……承乾宮也不算小,貴妃娘娘所住之處,妾身從前也待過,覺得寬敞。」
「妹妹,謹慎小心點才是。對麼?」
蘇漾偏過頭,看了過來,目露笑意。
烏雅答應吸了口氣,「確實。」
康熙走了兩步過來,巡視她身上一圈,見她確實沒有任何不舒服的跡象,偏頭看向她的侍女,沉聲道:
「送烏雅氏回宮。」
侍女低低應了一聲:「是,皇上。」
烏雅答應抬著手,放在侍女身上,慢慢走遠。
凝夏還跪在地上,康熙淡淡道:「沒伺候好主子,該罰。即日起,罰一年俸祿。」
凝夏磕頭道:「是。」
隨後起身,臉上不見任何異色,跟在蘇漾身邊。
皇帝拍了拍蘇漾的手:「你可還好?」
蘇漾微微一笑,「差點崴腳的又不是妾身,當然好得很。」
康熙喉嚨一梗。
索性那邊的伴讀小書童過來,和太子榮憲格格一道。
榮憲格格濕漉漉的頭髮還在滴水。
她委屈巴巴道:「阿瑪……阿瑪。」
康熙沉著臉問:「怎麼又掉水裡了,榮憲是不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