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罪的勢頭,可安璟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覺得親切,親切到想哭。
“喂,你在嗎?安二丫,你怎麼不說話?”老半天沒有聽到安璟的聲音,楚鈞有些不安,說話的氣勢也減弱了很多。
“楚律師,我在呢,有什麼事嗎?”安璟清清嗓子,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正常些。
“什麼事?你說我給我女朋友打電話能有什麼事?”
“楚律師,你別開玩笑了,我不是你女朋友,你別和香設計師慪氣了,兩個人走在一起不容易,不要因為誤會就影響感情。”安璟慢吞吞的說出這幾天一直在醞釀的話,可是心裡難受的要命。
“安二丫,你沒事兒吧,你在哪兒,我去找你。”
“不用了,我和嚴醫生正在談事兒呢。”安璟趕緊拒絕,雖然真的想見,但有時候相見不如不見。
電話那邊半癱在車上的楚鈞蹭的坐直了,惹地開車的賀一飛直看他,楚鈞大聲說:“哪個嚴醫生?”
安璟看了一眼帶著眼鏡斯斯文文的嚴可,低聲說:“就是嚴可,你朋友。”
“嚴可,我艹他大爺,安二丫,你找他有什麼事兒,你什麼時候和他勾搭上的,就因為他你跟我說了剛才那一堆莫名其妙的話?你把手機給嚴可,我有話和他說。”
安璟給他劈頭蓋臉說一通兒都懵了,“楚律師,你……。”
“給那個孫子!”楚鈞吼了一聲嚇得安璟一哆嗦,她趕緊把手機遞給嚴可:“嚴醫生,楚律師找你。”
嚴可接過去,剛說了個喂字那邊兒楚鈞就吼上了:“嚴可你個孫子,你把安二丫拐哪去了?”
嚴可把聽筒拿的離耳朵遠一些,他慢條斯理的說:“什麼時候安老師成你家的了,能哪兒去,凌霄這裡。”
“你丫給我等著,我馬上到。”楚鈞掛了電話對賀一飛說:“去黑天!”
賀一飛打了一把方向:“你和嚴可整什麼么蛾子?”
“你該問他整什麼么蛾子,他把謝家辰的小姨子弄到凌霄那裡了。”
賀一飛罵了一句,接著加油門直奔黑天咖啡館。
走廊上一陣凌亂的風鈴聲,安璟和嚴可都看門口,果然,楚鈞一進門兒就把深藍色的薄呢風衣脫下來扔到地板上,一邊兒走還一邊兒扯松領帶,解開襯衣最上面的兩顆釦子。
賀一飛跟在後面撿衣服,還一個勁兒喊:“大楚,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衣服隨便就能丟,手腳能隨便砍下來嗎?”
楚鈞氣沖沖的走到嚴可面前,伸手扥住嚴可的衣領子把人從座位上扥起來,嚴可抓住他的手腕面不改色:“大楚,你大姨媽來了?”
“來你大姨夫!嚴可,是不是皮癢了?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了!”
楚鈞咬著後槽牙發狠的樣子相當可怕,安璟不知所措,她挓挲著手不知該怎麼辦,一個勁兒說:“你們這是要幹什麼?”
楚鈞瞪眼粗嗓吼:“給我一邊兒待著去,一會兒再收拾你。”
安璟好不容易見到他本來心裡有點激動,沒想到給他急赤白臉一頓吼,姑娘臉皮薄掛不住,眼圈兒一紅,鼻子一酸,眼淚差點就掉下來。
賀一飛抱著衣服和包一屁股坐在嚴可剛才坐的位置上,他拿起嚴可的咖啡喝一口,然後小聲說:“安老師你不用管他們,一直都那熊樣兒,特別是大楚,狂犬病不定期發作,逮誰咬誰。”
一個流蘇靠墊兒扔過了,正打在賀一飛頭上,楚鈞一邊和嚴可摔跤還能騰出手來暗算賀一飛,賀一飛抱著靠墊雪雪呼痛:“大楚你個瘋子,要是把我打腦殘了我的皇后娘娘貴人小主兒你來養?”
楚鈞現在沒空理賀一飛,他把嚴可壓在吧檯上,低聲說:“嚴可你有病嗎,你怎麼能帶安璟來這裡,誠心要拆謝家辰的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