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雷仇恨的盯著欽羅:“多看它兩眼吧,下次見面恐怕就不是你的了。”
說完,妖族人突然快速的——撤退了。
懦夫!影暗暗在心裡把妖族人罵了幾百遍。看這個禽獸皇太子砍只胳膊就怕的要走了嗎?那剛才就不要拉仇恨啊,現在剩他一個人跟這隻禽獸單挑嗎?影用頭皮想一想都明白自己是萬萬贏不了的。
欽羅看著影,眼中的猩紅慢慢退去,他的理智似乎在剛剛大開殺戒被蠶食一刻後又回來了。
收回指著影的白鬼劍,他又變回冷漠沉靜的欽羅太子。
“我不出手。你走不了。九黎族似乎欠我一紙婚約。”
影渾身一震,糟了,夕照!
昨晚太子一行在鬼谷剛下榻時,呂四就從子歸城用子歸鳥送來了靖皇陛軒的密旨書信。
“直接帶回夕照,不惜代價。”
陛軒甚至還派了牧野軍團中的一隊精兵跟著呂四來在子歸城等著。
欽羅看著影臉色大變,心情竟是莫名的好。
“影護衛是要回洛州報信,還是陪公主去帝都?”
風雷和幽女任務失敗,沒有帶回白鬼劍,但江湖中關於白鬼劍的傳奇已越來越多。
神劍七星,神魔不爭,白鬼一出,莫敢爭鋒。
妖皇霍孤閉關未出,聖女流燭帶來了給風雷和幽女的處罰。
不羈崖崖底幽暗,終年只見一線之天。妖族們從沒有白天與黑夜的感覺。
風雷帶著一身傷痕出了崖底,趁著濃濃夜色狂奔在沙海中,向蠻荒沙漠的邊緣跑去。沙漠夜間寒冷,風雷跑出了一身熱汗。
他吸著鼻子嗅了嗅空氣,快到了。
不一會兒,遠處漸漸顯現出一個人影,他趕快跑過去。
“天狼少主。”他恭恭敬敬的叫著面前馬背上披著斗篷帶著帽兜看不清臉的人。
“幽女呢?”馬背上的人聲音極富磁性,聽得出男性微微的沙啞,倒是比女人的聲音更能滴出水來。
“幽女不慎被火蟒傷了半張臉,沒有帶回白鬼,霍孤處罰的很重。”
“辛苦你們了。那麼,任務有沒有完成?”
“少主,幸不辱命,元魯被青之一族的太子砍了手臂,訊息也都放出去了。”
“做得好。”
“只是,有一件事出乎意料。”
“哦?是什麼?”好聽的語調微妙的上揚,縱使風雷是男性,心裡也被輕輕的撓了一下。
風雷不可見的嚥了口口水。
“九黎族的夕照公主來了。”
“真的嗎?”馬背上的男子好像來了興趣,極富魅力的聲音輕輕嬌笑:“真是出乎意料。”
“少主,屬下親眼所見,白鬼劍威力無窮。我們真的不搶嗎?”
“風雷,一把好劍很重要,但用劍的人更重要。”
“少主是說欽羅太子嗎?”
“夕照公主是否真如傳說中那麼漂亮?”
“嘖嘖,有九尾族的血統自然是差不了,但她可比不上咱們的天狼少主。”
“呵呵,先由著他們得意,看誰才笑到最後。夕照公主,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悔與恨
霍孤盤腿坐在閉關的洞中,四周很安靜,潮溼陰冷的不羈崖底長了很多肥大的豬籠草,他心裡的怒火卻怎麼也消不下去。
他心煩意亂的睜開雙眼,看著牆角的一株豬籠草正開心的消化著一隻黑寡婦蜘蛛,豔麗的大嘴激動的顫抖著。他看了一會兒,把站在洞口守著的妖族聖女流燭叫了進來。
流燭畢恭畢敬的低著頭。
“流燭,沒有白鬼,是不是真的不可以?”
流燭想了想,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