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驚,這剛剛還好好的說著朝中政事,怎的太子突然下了這麼一個命令。無雙殿?是要把這小匣子中的東西送到無雙殿去給夕照公主嗎?
“諾。”饒是李炎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還是遵命出去了。
“李侍衛。”恬靜的聲音響起,卻是巫姑綰衣叫住了他。
“殿下,飛鳧不來人本就不齊,文郡守已經開始拿尚武堂開刀,不如等一會兒散了再讓李侍衛給公主殿下送去吧。”
綰衣聲音波瀾不驚,有理有據。
眾人心中明瞭,李炎一直是個聽吩咐辦事的木頭,平日議事插不了兩句話,在與不在都沒多少關係。只是太子殿下剛才看樣子像是在走神,心裡想的便是夕照公主了,綰衣的心思大家看得七八分,如今是公然吃起醋來。早前青陽跟大家講這一行的遭遇還刻意避開了欽羅與夕照的親密部分,現在大家都明白了。好一個有本事的夕照公主!
“李炎。”欽羅不看綰衣,依然保持剛剛的姿勢淡淡開口。
不消他再多說一個字,李炎立下出了房間。
尚武堂創辦之初,是太子給自己訓練暗衛的地方,後來才上了檯面訓練軍官,逐漸壯大到如今的規模。太子親自給自己訓練的暗衛,不用多話,只聽他一個人吩咐辦事便是。
綰衣愣愣的看著他,心下淒涼,才出宮去半月有餘,這心,便許了他人嗎?
“綰衣也是好心……”番凡陪著笑臉上來打圓場。
“給言書修書。”不理眾人反應,彷彿剛剛的小插曲不曾發生過,欽羅對著季邊書將話說下去。
“怎麼寫?”
“元魯。”
“農神部的鐵血祭祀?”
“盯著他。”
看著欽羅一如往常的冷漠,季邊書躬身頷首。
“諾。”
“綰衣姑娘。”慕容賢的聲音響起,大家看去,綰衣已是委屈的紅了眼。
“罷了,綰衣陪您十年也不如夕照公主一張傾國傾城的臉來的有用。只是殿下還是當心些好,皇上賜的是無雙殿,殿下莫要衝動忤逆了皇上。”
綰衣只讓雙眼朦朧紅腫著也不去擦,甚是楚楚可憐。
太吏番凡也奇怪道:“綰衣真說到了點兒上,後宮久不住人,來個公主賜間好一點的處所不過分,可怎麼偏偏就賜了無雙殿?”
青陽看欽羅臉色更沉,開口道:“皇上什麼心思還有無雙殿的問題現在都不是重點,大家需得想辦法讓皇上鬆口,儘快辦了太子大婚。”
“呵呵,”綰衣又自嘲的笑了一聲:“九尾族後人當真是妖媚,便連驍騎少將也迷了心竅嗎?”
嘩啦——欽羅將手邊茶杯狠狠擲下,剛好在綰衣腳邊半寸之處摔成碎片。嚇得綰衣往後退了幾步跌進椅子中。
“欽羅,”青陽出言制止,季邊書、番凡、慕容賢立刻跪下為綰衣求情。
“巫姑大人,”青陽正色道,像是給她一個人解釋,又像是給所有人說:“這次在子歸城遇見一個世外高人,扮成乞丐模樣,他給欽羅下了句讖語。”
“什麼?”大家都是一愣。
“老前輩只給出了上半句,說下半句日後相見再說。這上半句是——逐日高飛。”
須臾,大家都明白了。許是太子殿下並非對夕照公主用情,而是因為這句讖語。
“巫姑大人明白了嗎?得夕照者得天下。”
不消青陽再多加提醒,綰衣衝他感激一笑。
她就知道是有些什麼在裡面,她自小時候被定為下任巫姑的時候,就在凌煙閣與太子等皇族小孩兒一起學習,十年來,她明裡暗裡幫著□□做了不少事,雖然欽羅未曾表露過太多愛意,但她自信十年光陰絕不會虛度,日久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