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忠告似乎有很高的代價呢。」
沒有回話的淺野僅露出一抹嘲諷似的微笑,深澤不禁暗自苦笑。
蠻橫的暴雨持續拍打著車窗,清澗寺宅邸逐漸在昏暗中朦朧地顯現輪廓。三天兩夜的出差終於結束,和貴放鬆地輕輕嘆氣。
「阪口,你住在哪裡?」
「我住千住。」
「是嗎?這次真的辛苦你了。」
這次陪同和貴到大阪出差的,是深澤親自挑選、名叫阪口的健碩男人。
對方似乎很滿意清澗寺紡織的社長遠道而來談生意,很乾脆地答應簽約。成功簽下兩份大型合約的和貴,此刻心情相當愉快。
好想早點見到深澤,向他報告這個好訊息。
才和他分開兩晚,就感到無比寂寥。
當然,寂寞的不止是他的心。
如果可能,他連一秒都不願離開深澤。但以目前必須用心經營人脈的情況來看,那無異痴人說夢。撇開這點不談,他的自尊心也不允許自己無止盡地對深澤撒嬌。況且生性淡泊的深澤,一定會對那種過度黏膩的關係很快感到厭倦。
明知如此,和貴的不安還是與日俱增。
以前只要和貴希望,深澤每天都會擁抱他,但現在次數明顯減少許多。所以他曾那樣相信對方深愛著自己這件事,也如遙遠的幻夢般變得好不真實。
儘管為自己絲毫沒有成長感到羞愧,但只要成為對深澤有幫助的人,應該就不會被拋棄了?就是這念頭支援著和貴專心投入工作。
正因如此,交合時的喜悅才會那般深刻。知道他並沒有對自己失去興趣,歡喜忘我的和貴不禁淫浪地貪求對方。明知太過浪蕩只會加快深澤拋棄他的速度,但就連和貴,也無法控制自己貪婪到近乎無可救藥的身體。
為什麼他會變成這樣……?
周遭的一切都在改變,就只有他依舊被深澤囚禁。
兩人共乘的計程車追過路旁冒著秋雨奔跑的少女,和貴不經意地望向對方,旋即雙眼圓睜地大叫。
「快停車!」
和貴慌忙要司機停下車,車門一開啟他便飛快衝出車外。
「鞠子!」
「哥哥……!」
氣喘吁吁的清澗寺鞠子緊緊攀住和貴。妹妹溼透的身體異常冰冷,和貴的心不禁一檁。
「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會這樣!?」
「……有奇怪的人在後面……」
馬上就要到家了,加上計程車只能搭兩個人,於是和貴脫下外套披在鞠子肩上,把雨傘交給她。接著對車子裡的阪口說我到這裡就好,但阪口仍下車幫和貴提行李。
撐著傘開啟玄關門,管家內藤立刻拿著毛巾衝過來。
「你沒事吧,鞠子?」
和貴擔心地問,寒冷和恐懼交加的鞠子臉色蒼白,說不出半句話地緊抓住自己。平常的她向來堅強,此刻這模樣實在嚇壞了和貴。向阪口隨口道過謝,和貴緊摟著妹妹的揹走進屋內。
一會兒過後,鞠子似乎冷靜下來了。
「對不起,哥哥。我沒事了。」
「你先去洗澡免得感冒。有什麼話待會兒再說。」
鞠子點了點頭走向自己房間。
都發生這種事了,怎麼不見深澤人影!?他還沒回來嗎?
困惑的和貴爬上樓梯準備回房,背後的玄關大門卻開啟了。
是深澤。原本想出聲叫他的和貴,卻被他身上的危險氣氛震懾住。
「我換個衣服就出門。」
「我幫您準備好喪服了。」
深澤眼神嚴厲地望著和貴,他才想起似地說你回來了。
「為什麼要穿喪服,發生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