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翝雙手掙扎著試圖去扳她的手腕,費力地擠出聲音:「放,放開我,你,你想做什麼?」
可惡,這是什麼可怕的怪力,她還是人嗎?
「幹什麼?」蕭如斯壞壞地揚了揚眉,「你們不是愛說我會『欺負』人嗎?我決定踐行它,總不能讓你們成為空口無憑冤枉人的小人,所以決定犧牲自己成全你們。」
蕭翝頭上冒出了冷汗,有種不祥的預感:「你,你,放開我。」
「不能放開哦,因為我是個『壞孩子』,」蕭如斯笑眯眯地的,「現在壞孩子要做欺負人的事囉!」
蕭翝猛然瞠大了眼,整個身體僵直,脖子上的青筋向外噴張扭動。
他,他竟然被打屁股了。
不知什麼時候,會議室裡一圈紙張落到了蕭如斯手裡,被她弄成了『紙棍』。她一手舉著蕭翝像舉著一個碩大的人形布娃娃,另一隻手拿著『紙棍』,毫不猶豫地朝著他的屁股揮下。
『嘭嘭嘭』,『紙棍』打在屁股上發出響亮的聲音,在疼痛襲來之前,羞恥,屈辱感先一步佔據了蕭翝的心。
他的整張臉漲紅得快出血了,恨不得將蕭如斯撕碎了,更恨不得當場死去。奇恥大辱,這是奇恥大辱,竟然被一個自己看不起的小丫頭吊著打屁股,這小丫頭還是自己血緣上的妹妹。
「蕭如斯,蕭如斯。」他從牙齒裡擠出著幾個字,恨不得生吃了她。
「打你沒有哥哥的樣,不負責任;打你不分青紅皂白,亂說話;打你沒有同情心,冷酷無情。」蕭如斯打一下說一下。
她接受蕭翝目前對自己沒有感情,不奢望如何的相親相愛,或者一下子感情一步千里,但是他的某些行為真的讓人生氣。
不說自己是他的親妹妹,哪怕是當寄住在家裡的陌生人呢,人家受了無妄之災,你也要客套的安慰關心一句吧,上來就是指責,簡直是連路人都不如。
蕭如斯越想越氣,將人吊著打,轉著打,再按在會議桌上打。
「不是說我欺負人嗎?我現在就是欺負你了,怎麼樣,有本事你來咬我!」蕭如斯惡劣萬分地道。
蕭翝的耳際轟鳴一片,眼珠子都要堙出血來,將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
「蕭如斯。」他恨恨地將話語含在喉嚨裡,等著,等自己活動自如了,絕不放過她。
他不知道蕭如斯到底是怎麼做到的,自己想反抗手腳卻手腳無力,只能一動不動地任她施為。
還有痛,不是屁股上被毒打簡單的疼痛,而是密密麻麻的,全身無一不痛,彷彿整個人都在受刑。
痛得心底生出了恐懼,自己會不會就這樣被折磨而死,甚至想開口哀求對方放過自己。
「知不知道錯了,嗯?」停下手,蕭如斯輕佻地用『紙棍』挑起他汗濕的下巴,「跟我道歉。」
「道歉?」蕭翝眨了下眼,汗水從頭上滾落,讓他不由瑟縮了下,「道歉,我道歉,你放了我。」
「有錯能改,這才是我的好哥哥嘛。」蕭如斯瀟灑地將『紙棍』丟開,殷勤地扶起他。
憐惜將擦了下他臉上的汗水,虛情假意地關懷:「疼嗎?」
蕭翝小心地站好,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濕透了,屁股一陣陣抽痛,他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
「讓我走,我要離開這裡。」他現在甚至顧不得深究蕭如斯為什麼會這麼厲害,又是使了什麼手段,只想逃離這裡,離得遠遠的。
「哥哥該不會是委屈吧?」蕭如斯卻一掌按住他。
看著這麼瘦小稚嫩,可是蕭翝卻一動也不敢動,他嘶聲道:「你還想怎麼樣?」
「我做這些只想讓哥哥明白一個道理,我不會隨便欺負人,因為一旦被我欺負了,對方就可能當不成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