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如斯閉了下眼，從得知背後的主謀是韓嘯陽，而他從事的是僱傭軍起，一種隱隱的預感就積在她心頭，慢慢地串聯成一條線。

「原來，她是和韓嘯陽在一起，我早就該想到的。」蕭如斯嘆息。

她和韓嘯陽之間的結仇源於蕭玉，韓嘯陽應該是喜歡蕭玉的。

所以，當初蕭玉的失蹤是因為韓嘯陽帶走了她。

這些年，蕭玉一直和韓嘯陽呆在一起，這也是她為什麼出現在中東的原因。

「怎麼，你也認識『天使』？」毒牙好奇地問。

「認識的。」蕭如斯低聲道。

畢竟，她們曾經住在一個屋簷下。

一所靜謐優美的別墅裡，二樓的落地窗飄著白色的窗簾，陽光照進來，唯美祥和。

一支手輕輕搭在韓嘯陽的肩膀上，俯身與他一起看著面前的電腦，直到畫面在刺目的紅色後，變成黑屏。

「壞了呢！」她像是遺憾似的輕喃著。

「當然，沒有任何攝像頭在面對我安排的爆炸還能安然無恙，」韓嘯陽微轉過頭，搭上她的手，輕笑，「玉兒，開心嗎？蕭如斯終於死了。」

眼睫輕輕一顫，美得純潔無暇的面容徐徐綻開一朵笑容，蕭玉輕聲道：「當然。」

當然，這麼討厭的人，終於從世上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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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嗚嗚』, 蕭翔淚流滿面，無聲地哭泣。

他的手腳被捆住，嘴上封了膠布，像垃圾一樣隨意地丟在房間的角落。

姐姐死了, 他們殺了姐姐。

他痛苦地蜷縮成一團, 整個人陷入了悲痛中。

輕輕的腳步聲靠近, 一道純白的人影在他的身前蹲了下來, 伸出手輕柔地撫摸他的頭髮。

「蕭翔。」蕭玉以一種奇異的眼神看著他, 「你知道了對嗎？蕭如斯死了。」

淚眼模糊中, 蕭翔仇恨地瞪視她。

「不要用這種眼光看著我。」蕭玉突然伸手矇住了他的眼睛, 喃喃道，「我不喜歡。」

好像她是多麼十惡不赦之人似的。

蕭翔使勁地晃動腦袋，想掙脫她的碰觸，他嫌噁心，更後悔自己曾經的擔憂，還傻傻地想將她找回來。

如果可以，他寧願從來不認識蕭玉這個人。

「你討厭我了是嗎？」蕭玉臉上閃過受傷的神情, 低聲道，「我是你的姐姐啊！」

不, 以後不再是了，蕭翔的目光透出排斥的訊息。

蕭玉的眼眸黯淡了一下，她忽然抬手撕下了蕭翔嘴上的膠布：「跟我說說話吧, 這麼些年大家都過得怎麼樣？」

嘴巴得到釋放，蕭翔大口大口的呼吸, 臉龐被淚水糊得亂七八糟，他憤恨地嘶吼：「蕭玉，你這個殺人兇手, 警察不會放過你們的。」

蕭玉沉默了一下，才道：「人不是我殺的。」

「我都聽到了，你們害死了姐姐，你們都是一夥的。」蕭翔哭得悽慘，「姐姐到底有哪裡對不起你，你非要害她，你怎麼這麼壞？」

他哭著道：「你果然不是我家的人，就跟你的親生父親一樣的壞，是天生的壞胚子，沒有良心，你不是人。」

「閉嘴。」蕭玉猛然站了起來，像是承受不住刺激，直直瞪著地上的蕭翔，「在你眼裡只有蕭如斯是好人，我是壞人，可我又做錯了什麼？出生不是我能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