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會通知院長的。”護士見狀,也嚇了一跳。
悅菱點點頭,把電話遞給護士:“馬上。”她的口氣,有種毋庸置疑的果敢,不同於往日。
“醫生舅舅,顏墨很難受,我想讓他麻醉了,好好睡一覺。”接通電話,悅菱忙向柳清葉求助。
柳清葉撓著臉:“這個嘛……常理上說,休息肯定是對身體恢復是最好的。可是,我估計他不想麻醉,誰也不敢給他打那個針。”
“我敢,你教我怎麼打。”悅菱的聲音裡,帶著乾脆。
病房的門重新開了。
悅菱推著醫護車進來。
瑜顏墨聽到聲音,微微睜了眼,見是悅菱,又重閉上了眼。
方才,她一聲不吭的走開,他忙給保鏢打了電話,得知她只是在外面和護士說話,他又放下心來。
只要他是清醒的,一切就是可控的。
悅菱把醫護小車推到瑜顏墨的面前。她拿起了針筒。
“你做什麼?”瑜顏墨又睜開了眼。
悅菱伸長了手,往著輸液袋裡注射著針劑。
“我給你加藥。”她看也不看他的。
“為什麼是你?”瑜顏墨的眼中,有懷疑的神色。
“因為我想給顏墨做這個。”悅菱很淡然地回答。
瑜顏墨的眼神落在悅菱的裙子上。悅菱發覺他的目光,了了然地“啊”了一聲,低著頭。
“我嫌它太長了,走路礙事,所以剪短了。我又懷孕了,萬一絆倒了怎麼辦?”悅菱淡定自若地解釋著,“有問題嗎?”
瑜顏墨重新閉上眼:“沒有。”
事到如今,悅菱除了想起李姍姍的事,似乎還沒有其他的大問題。
但是,隨著她記憶的恢復,瑜顏墨能夠感覺得到,那個迷糊懵懂的女孩兒,似乎也逐步的消失了……
悅菱,開始變得有點……過於清醒了。
或許,她從來都是那樣的。
孤苦、無助、可是卻帶著一絲堅韌。
她可以在他重傷的時候,扶著他一步步回到孤兒院;她也可以為了給他要一點藥,就去接受李院長的鞭打。
真正的悅菱,儘管弱小,但是卻獨立。
她在那種惡劣的環境中成長,不可能會是一個嬌滴滴的大小姐。
這也意味著……或許,他對於她的作用,對於她的重要性,在慢慢地減弱……
瑜顏墨憎恨這種失去控制力的感覺,就如此刻,他想要再度睜開眼看看她,卻覺得只的雙眼無比的沉重,肩上的疼痛感,隨著整個身體感覺的消失而消失……
“悅菱……”他奮力地喊著她。
在他聽來已經是自己最大的聲音了,但在悅菱聽來,只是一個輕微地呼喚而已。
“親愛的哦,”悅菱蹲了下來,臉離他的臉很近地看著他,“對不起哦親愛的,我剛剛給你加的藥是麻醉劑和安眠藥。你不要生我的氣啊。”
什麼?
瑜顏墨的心中大驚。
他掙扎著想要扯掉手上的吊針,可是整個身體已經麻木了。
207受傷的骨骼後,是受傷的心
“親愛的,”悅菱俯下身子,‘吻’了‘吻’瑜顏墨的額頭,“好好睡一覺吧。”
悅菱知道瑜顏墨是個倔強的男人。
她隱隱約約能猜到為什麼他不願意用麻醉。
是因為她太弱小了嗎?無論到哪裡,總會闖禍,然後讓他‘操’心。所以他不敢入睡,如果不能清醒的知道她在哪裡,做什麼,他就無法安穩。
可是,現在他的身體,必須要好好的休息。
悅菱從小就知道,如果人的身體不好了,最大的治療就是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