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層身份?”悅菱不懂京在說什麼,“小堂有什麼身份。”
京看著悅菱,他們的臉在不知不覺中,離得非常近,近到可以看清對方的睫毛:“你不知道水木華堂的父親是誰嗎?”
悅菱茫然地搖了一下頭,小堂的父親?她還真是從沒想過。
總是聽他說姨媽怎麼樣,母親怎麼樣,外公怎麼樣,還從沒聽他說過父親怎麼樣。而水木家,似乎也沒這號人物。
水木芳好像是單身,而且單身得自然而然。
水木華堂也似乎從沒有過父親一樣。
京見悅菱真是什麼都不知道,頭又往她靠近了一點:“水木華堂的父親是個大人物。不過他母親並沒有嫁給他,他是個私生子。”
私生子?悅菱心中涼了一涼。
難怪小堂從不提起父親,原來,他也是個不被承認的孩子。
“水木華堂的父親是有原配的,也不可能為了水木芳離婚。水木芳這方面很懂事,從沒逼過宮。雖然他父親並沒有娶他母親,但兩個人的關係據說很多年後都還維持著。”京說到這裡,又略帶譏諷地問了悅菱一句,“你以為水木華堂走到哪裡,黑白兩邊都要賣他的帳,不是看在他父親那邊的面子上嗎?就是上次他對我使用的生化武器,你以為那個東西是用錢拿得到的麼?”
悅菱想到京當時被武器毒害之後的慘狀,心尖也在打顫。
如果,子規真的是水木芳的話,那可真是陰毒至極了。
一邊僱傭京來綁架悅菱,另一邊又讓自己的兒子用生化武器去殺了京。即達到殺死悅菱的目的,又可以賴掉許給京的承諾。一箭雙鵰,手段老辣。
“不過,外公對小堂的態度,一點也不像他父親很了不起的樣子呢。”悅菱嘟著嘴,想到水木罡敢動不動“斃了這小子”,覺得小堂的爸爸一點不像是京說的大人物。
京看悅菱嘟嘟臉的樣子,險些去啃她的臉頰。
不過這種想法只是一閃而過,他是個分得清主次輕重的人,今晚過來,不是為了輕薄她,所以也不會幹多餘的事。
“悅菱,”他只是故意用髮梢磨了一下她的脖子,“你一點也不知道,水木華堂的父親雖然是個了不得的人物,不過遇到你外公,氣勢也要短一截呢。當初和水木芳鬧出那種事,你外公也是口口聲聲讓人家爬著從c市離開。你外公現在是重病纏身,力不從心而已。想當年,提起水木家的家主,不會說話的小孩子都要躲起來。”
悅菱聽京把外公形容得像吃人的魔鬼一樣,忍不住噗嗤一聲笑起來。
“那麼京也很怕我外公咯?”她挑著眼角問他,並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有多嫵媚誘人。如果她膽敢用這種神氣對瑜顏墨說話的話,早已經被撲倒吃幹抹淨了。
不過她此刻面對的是京,自制力比水木華堂還要高出幾個級別的電鰻首領,他只是神色裡有了一分鄭重:“我很敬重你外公。我還小的時候,就聽別人講過當年他隻身帶著一車皮黃金闖索馬利亞和海盜交易的事,像傳奇英雄故事一樣,我一直希望可以成為那麼了不起的人。”
悅菱聽到這麼神奇得像電影一樣的事蹟,也不由得雙眼閃閃發光:“那一定是很精彩的故事。”不過,她的雙眼隨即又黯淡了下來,想到外公咯血倒地的樣子,想到他顫顫巍巍,抓著自己手叮囑後事的樣子,淚水又湧上她的眼眶。
“再了不起的人也會老的啊……”說著,一滴淚珠從她眼角滾落。
英雄或是美人遲暮,都是世間最殘忍的事。
只因年輕時,絢爛的盛放過,故而顯得精彩過後的寂寞格外淒涼……
236 寶寶,我想吻你
第二天,悅菱又睡到近午才醒來。
女傭或許早已經在外面等候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