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哥哥,你還認得我嗎?”悅菱看著他,一字一頓地問他。
黎翊的嘴角有口水涎著,傻笑著:“嘿嘿……”
悅菱覺得心酸。
她還依稀記得,他曾經在燈火通明的工地上,吃力地揹著一袋袋水泥的身影,只為了養活她和小麥。他做了什麼錯事,會遭遇這樣的變故?
“柳清葉,我這邊有個精神病人,需要你給我看一下。”瑜顏墨親自給柳清葉打電話。
“不行啊。”柳清葉已經在登飛機,“我沒給你說?非洲那邊爆發了疫情,我這邊要去支援。作為s國的特派醫療隊——隊長,哈哈,是不是很威風?”
瑜顏墨皺眉,看了一眼一直對著悅菱傻笑的黎翊。
“你什麼時候回來?”
“好的話最多半個月吧?看情況,說不定要一兩個月?那個精神病人什麼情況,要不你找我醫院的其他醫生看看?”
“嗯,也可以。”瑜顏墨回答,先看著,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我們帶他回家嗎?還是去看醫生?”悅菱問。
“先去拉斐爾吧。”瑜顏墨決定。
醫院裡。
悅菱一直坐在柳清葉的辦公室裡,看著隔壁的玻璃試驗室裡,柳清葉的助手小李子在向瑜顏墨解說著什麼。
“他並不是主觀精神錯亂的。”小李子向瑜顏墨彙報檢查結果,“他的大腦和中樞神經都受到極大的損傷,初步檢驗的結果,是藥物致殘。”
藥物致殘?
瑜顏墨的眉頭鎖起來。
“沒錯,是人為的行為。”小李子補充,“致殘的時間從檢查結果來看,確實是符合他所謂的自殺時間,看守所的人有說他是用什麼工具自殺的嗎?”
“說是自己撕碎了衣服成帶子,自己想要勒死自己。”
小李子搖頭:“第一,他脖子上沒有任何勒痕;其二,致殘他的藥物是口服的。”
口服……也就是說,是有人下得毒?
“這種藥物,服用多久後會致殘?”他問。
“應該是即時生效的。”小李子回答。
黎翊是半夜時分“自殺”的,也就是說,不是有人在他的食物裡投了毒,而是,有人逼迫他吃下了這種藥。
“他身上有什麼外傷嗎?”
小李子再度搖頭:“沒有任何傷,包括肌肉。”
黎翊一米八幾的個子,普通人,根本無法輕易逼迫他吃下毒藥,就算要逼迫,也必然要和他發生扭打……
這就是說,他有可能,竟是自己親口吃下了這種藥。
是什麼人,居然可以讓他心甘情願吃下這種毒藥?
能做這種事的人,瑜顏墨第一個想到的……是水木華堂。
“你認識這東西嗎?”水木芳的起居室裡,水木華堂把一瓶結晶狀的藥放在了母親的茶几上。
水木芳本在看著一本時尚雜誌,聽到這話,抬頭,目光微微在藥瓶上停留了一下,然後躬身,拿起了看了一眼:“這是什麼?”
“一種可以致殘的藥,人在服用後,幾分鐘大腦和中樞神經都會受到極大的損傷,且是不可逆的傷害。就是說,受到這種傷害,那麼以後都不可能再好起來。”
水木芳“哦”了一聲,把藥放下了,重新翻著她的雜質。
“你給我看這個東西幹什麼?”她盯著一款新出的首飾圖。
水木華堂拿起藥瓶,翻轉著,心中有些許地掙扎……
“媽媽,你……最近……有沒有……”
“有什麼?”水木芳又翻過了一頁,漫不經心地問。
“你有沒有派人到看守所,去給一個人吃這種藥?”問這種話,實在是大逆不道,但是水木華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