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開裂,並且擴張速度極快。繼續這樣下去的話,不出一個月,大小就會變成原來的三至五倍。”
身形微微一晃,男人深思飄忽,手中的酒杯就這樣滑落,晶瑩的玻璃碎了一地。
那個裂縫,那個因她而存在的裂縫在彌留之際忽然擴大。這意味著什麼?會不會,她。。。。。。
緊緊握住那警員肩膀,他的聲音裡出現了一絲久違的顫抖。“為什麼?為什麼?她呢?她是不是還活著,你們找見她了嗎?她人在哪裡?”
警員嚇了一跳,還以為長官失態是因為忽然聽到了這個過分嚴重的訊息,只好愁眉苦臉道:“我們已經用了所有的精良裝置,但是完全感知不到目標一號的存在。而複查組的人也確認過,她當時確實已經死亡,那具身體在我們火化時沒有分毫的生命跡象。”
賈汀之放開他,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兩步。
搜尋不到她麼?可是,為什麼裂縫還存在?明知這個訊息可能讓之前的努力功虧一簣,可是為什麼心裡卻好像忽然抓住了一點點活過來的希望?這一絲一縷的光芒,又是什麼?
正迷惘著,禮堂的天花板忽然顫抖了起來,然後從中裂開了無數條巨縫。中央的豪華吊燈晃了兩晃,然後“梆”得一聲掉了下來,砸在了人群中。
這一下忽如其來,竟是沒有半分預兆。幾個倒黴的賓客沒有來得及逃開,竟然被生生壓得血肉崩裂。
賈汀之以最快的速度反應過來,急忙向四周發出訊號,開始佈防並且疏導人群。而他自己也掏出了衣袋中永不離身的袖珍手槍,冷靜地凝視著中央煙塵飛舞的地方,準備作戰。
灰塵散去,黑衣長髮的男子徐徐出現,身子高挑,眉目清朗。只是,他原先眼中那淺淺的溫柔,那淡淡的悲憫,此時此刻完全都消失殆盡,只剩下無邊無盡血紅色的殺氣。
他認識這男子,深知這男子。他知道他可以對在意之人極度溫柔,極致憐惜,也可以對不想幹之人痛下殺手,並且殺人越多,便會多一份嗜血的瘋狂。看來,他已經對外面部下的安全部署進行了一次瘋狂屠殺。
他絕對不可能是孤身前來。這番景象,大概是他帶來的下屬都或死或傷,折在了外面。
此時此刻,他長身站在他面前,嘴角的笑容滿是暴戾,眼中也盡是對血的貪婪。
“絮,我找到你了,找到你了!”男人嘶聲道,笑得猙獰,笑得目眥欲裂。
龍月軒,你果然不肯放過我。到底是什麼樣的執念,讓你走到如此地步?
但是你以為,我會那麼傻,完全沒有防備麼?你所有的打算,全部都在我的意料之中。我已經籌謀了很久,你,就是我下一個要親手殺死的人。
“我再告訴你一次。”賈汀之說,聲音淡漠平靜如同鐵石。“我不是絮。我的名字叫做賈汀之。與你龍月軒,勢不兩立的賈,汀,之。”
龍月軒手中那把樣式古樸的黑色長劍,在這一瞬間,爆發出了血紅色的光芒。他仰天長笑,眉目間皆是譏誚。“賈汀之!賈汀之!對,你是賈汀之!你敢不敢用相同的方式,殺了我?”
賈汀之對逐漸包圍過來的眾警察後援淡淡道:“開火。”
龍月軒畢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他長劍倏然刺出,星星點點,紅光銀芒瀰漫,如同火樹銀花般綻放著殘酷卻絢麗的光華。
他長嘯,聲嘶力竭。
他的眼中,只剩下了暴戾,瘋狂,殺戮。從八歲開始被父親送到秘密基地進行生死訓練,直到後來為了安全被送回宋朝。期間那些年,那些慘無人道的訓練,他有多麼小心翼翼,多麼怕死。但是此刻,生命已經全然成為了一種可以被置之度外的東西。他只想殺戮,只想體會到劍鋒刺入肉體,那皮開肉綻的快感。只想嚐到血花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