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
江學廷只回頭看了一眼,平君的身影便映入了他的眼眸裡,他的身體猛烈一震,萬萬沒有想到她居然在這裡,剎那間一股怒火直湧上來,讓他恨得幾乎發了瘋,勃然大怒道:“虞昶軒!”轉身就將別在槍套裡的佩槍拔了出來,把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虞昶軒,嚇得一旁的副官薛治齊驚慌地叫了一聲,“江副院長!”
平君剎那間已是面白如紙,失聲叫道:“昶軒!”她距離虞昶軒極遠,這一慌張竟從門內直跌出來,
轉眼之間,就聽“嘩啦”一聲,周圍所有的衛戍都紛紛地拉起槍栓,將槍口都對準了站在中間的江學廷和他的隨身侍從,眼看著就是放亂槍的架勢,薛治齊的冷汗涔涔而下,只能用力地抓住了江學廷的手臂,連聲道:“江副院長,不可意氣用事啊!”
江學廷便彷彿是僵在那裡一般,右臂舉得筆直,攥住了手裡的那一把槍,那雙眸裡迸射出絕望而憤怒的光來,死死地盯著站在庭院裡的虞昶軒,虞昶軒卻是沒有半分懼色,轉身走到跌倒在地的平君身邊,穩穩地將她扶起來。
平君的眼眸裡全都是驚駭的光芒,他轉過身站在她與江學廷的中間,背對著江學廷,將她鬢角微亂的頭髮慢慢地捋好,平君更是害怕,顫聲道:“你快走。”就想要站到他的前面去,他將她的手握了一握,笑道:“你放心。”
平君的手已經是冰涼,被他緊緊地攥到了手心裡去,江學廷站在月洞門處,看著他二人,他握槍的手臂一陣陣地發抖,連身體都彷彿是打擺子一般地晃著,一旁的薛治齊趁機將他的手臂一按,那握槍的手臂就無力地垂到了地面上去,薛治齊稍稍地鬆了一口氣,一抬頭就見江學廷依然筆直地看著前方的兩人,那一雙眼眸裡,竟全都是滾熱的眼淚。
薛治齊愕然道:“副院長。”
江學廷恍若未聞他的話,只看著前方,叫了一聲:“平君。”
她終於還是抬起眼眸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卻隔著那樣遠的距離,彷彿是前世今生一般,一切都已經改變,江學廷呆呆地看著她,低聲道:“你母親她不是……”
他這話音未落,聲音又小,平君站在虞昶軒身後,都還沒有聽清楚,虞昶軒卻陡然轉過身來,拔出配槍對著江學廷的腳底就是“砰”的一槍,嚇得周圍人的人都是一震,江學廷卻是動都沒有動一下,直直地看著虞昶軒,忽地冷笑了一聲,道:“總司令這也太沉不住氣了,我就不信我說出來你還敢殺了我?!”
滿院浮香,天上人間
他這話音未落,聲音又小,平君站在虞昶軒身後,都還沒有聽清楚,虞昶軒卻陡然轉過身來,拔出配槍對著江學廷的腳底就是“砰”的一槍,嚇得周圍人的人都是一震,江學廷卻是動都沒有動一下,直直地看著虞昶軒,忽地冷笑了一聲,道:“總司令這也太沉不住氣了,我就不信我說出來你還敢殺了我?!”
虞昶軒這回把對著江學廷腳底的槍口慢慢地移上來,對準了江學廷的頭,嘴唇緊抿,目光森冷,透著令人膽戰心驚的寒意,完全可以肯定只要江學廷再多說一個字,他就會毫不猶豫地開槍!
那院子裡彷彿是充斥著濃濃的火藥味,劍拔弩張,一片死寂,靜得彷彿可以聽到心跳的聲音,場面就如就要點燃的導火索一般,一觸即發!
在這樣驚心動魄的氣氛中,就聽到外面的院子裡傳來一個人爽朗的笑聲,很是突兀,那笑聲未落,顧以綱已經帶著幾個侍衛快步走了過來,一直走到江學廷的跟前,看著這場面,哈哈地大笑道:“年少氣盛,年少氣盛,都是些年少氣盛!”
他對著一臉冰雪的江學廷笑完,又轉身看看虞昶軒,就指著他握槍的手臂,做出一個長輩的樣子來,笑斥道:“我說總司令,知道你是將帥世家,你真是一天不把這槍拿出來晃晃都對不起你虞家這個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