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趙媽媽抬起一隻手來半矇住了眼睛,另一隻手還在那裡搖晃著,“那什麼?沒什麼事兒啊!我就來看看,吃吧吃吧。”
眼看著趙媽媽顛著小腳退出門去了,葉平君整張臉都紅透了,一抬眼看到江學廷還在那裡笑,把她氣得拿起那半塊桂花糕朝他就扔了過去,江學廷伸手過來接了個正著,又笑著吃了,只見屋門又是一開,正是葉太太從街口買了點小菜回來了。
兩情若久,鵲橋歸路
這一進了盛夏,天就漸漸的熱了起來,為躲避中央政府內部日趨白熱化的楚牟黨爭,虞仲權便以身體不適為由,去了虞家的一處避暑宅子奉化山莊,這一去便給了虞昶軒極大的自由,他索性連陸軍部都不去了,無論什麼陶紫宜還是君黛緹,竟都一概不理會了,整日裡也不過是到校場裡練練槍騎騎馬罷了。
正值下午,日頭在天空中火辣辣地照著,虞昶軒和李伯仁幾個去校場練槍才回來,這會兒見沒什麼事兒,就拉了兩個第九軍的參謀,在虞公館的小會客廳裡打麻將,這樣連著噼裡啪啦地打了幾圈,虞昶軒跟前的錢票子漸漸地漲起來,虞昶軒知道是李伯仁幾個在那裡連著手讓自己贏,他其實最煩這樣,便更是沒趣起來。
李伯仁見虞昶軒面容淡淡的,只是手裡捏了一個七筒,在桌子上有一下沒一下地磕著,發出磕嗒、磕嗒的聲響,便笑道:“怎麼了五少?這樣無精打采的,軍務上有什麼難解的事兒?”
虞昶軒眼皮都懶得抬一下,淡淡笑道:“我能有什麼難解的軍務事,萬事都有父親在那裡擋著,我就算是個嘉慶登位,那龍座後面不是還立著個太上皇!”
立刻就有一同僚奉承地笑道:“五少何出此言,你是年少有為……”虞昶軒便哼了一聲,打斷了那人的話,“你這話我不敢當,我不過仗著父親的勢力罷了,二十四歲就當了陸軍部的參謀,只怕後脊樑都要給人戳彎了。”
牌桌上的一個人就笑道:“五少也不必這樣妄自菲薄,如今是萬事齊備,只待時機,等五少從戰場上拿一個響噹噹的戰功回來,自然會斃的那些人啞口無言。”
這一句句話奉承過來,只讓人更是惱火,虞昶軒隨手便將手中那一個七筒扔到了桌上的牌堆裡,臉色竟略有些怫然道:“到底玩不玩了?這麼多廢話!”李伯仁見虞昶軒今天的火氣竟是這樣大,只怕說什麼都是如不了他的意,忙道:“就是,磨嘰什麼,我這還等著翻本呢,再來一圈!”
他伸手在桌面上亂洗著牌,誰料虞昶軒竟就站起身來,一言不發轉身就往廳外走,顧瑞同和吳作校幾個都是一怔,顧瑞同忙領著侍衛跟上去,李伯仁一把扯住了吳作校,道:“吳副官,到底出了什麼事兒?五少竟氣成這樣,你給我們兄弟幾個提個醒。”
吳作校回過頭來,苦著臉道:“還不都是那位葉小姐給鬧的,接二連三的折五少面子,五少這陣子脾氣大得很,他發起火來哪裡還有咱們的好日子過,勸哥幾個也別往槍口上撞了,趕緊回去吧。”
李伯仁這才明白了,便“嘿”的一聲笑道:“我還當是什麼呢,這天雷勾地火跟吃了槍藥似的,竟是害了相思病了,原來葉小姐這塊陣地,咱們五少竟是久攻不下,怨不得火氣這樣大。”
吳作校見李伯仁言語間竟是帶著洋洋笑意,便道:“看李參謀這樣,莫非有什麼好主意?”
李伯仁笑道:“主意倒也不是沒有。”
吳作校便彷彿得到了個救星一般眼前一亮,忙道:“果然不錯,這缺德帶冒煙的事兒也就你李參謀能想得萬無一失。”他這話才落,李伯仁一腳就照著他腿肚子踹過來,周圍的一些軍官都跟著哈哈大笑,他們平日裡本就這樣插科打諢慣了的,吳作校又道:“你快說一個,免得我們兄弟幾個跟著五少沒完沒了的吃掛落兒!”
李伯仁就不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