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真正的團圓飯。
觥籌交錯,相談甚歡。
連沈安玉、沈安姝她們都特別的安分。
沈安閔第一杯酒敬的老太太。第二杯酒侯爺,第三杯便是安容。
安容有些受寵若驚,不過她們喝的都是果酒,要麼就是小米酒。雖然酒勁不大,但是喝多了,臉頰也滿是酡紅。
一頓年夜飯,吃了整整一個時辰。
菜是一個接一個的上。
安容她們小輩先吃完,然後回去沐浴更衣,來陪老太太她們看戲。
不是如意戲班。只是一般的戲班子。
出了松鶴院,沈安溪嘴撅的高高的,“四姐姐,孃親不許我們去街上玩。”
安容不解,“為什麼?”
沈安溪不虞道,“還不是五姐姐她們,膝蓋還沒好,沒法出去,孃親說我太小,街上人太多太亂,就我們兩個帶著丫鬟去,她不跟去不放心,偏祖母年紀大了,不能出門,她要陪在府裡。”
總之,她們是沒法出府了。
安容捏了捏沈安溪的臉道,“那今兒就不去了,今兒街上大多都是放炮仗的,十五元宵節,才熱鬧好玩呢。”
沈安溪想想也是,今兒不許她出門,十五元宵總不能再攔著了。
兩人各自回院子。
丫鬟早早的準備了沐浴水,安容舒舒服服的泡著澡。
“芍藥,去將我枕頭底下用帕子包著的圖紙拿來,”安容吩咐道。
芍藥正在給安容添水,得了吩咐,趕緊去拿地圖來。
芍藥站在一旁,一隻手拎著一張地圖。
安容左看看,右看看。
發覺這兩張地圖上的密道似乎是錯開的。
就拿東苑來說,兩條密道都經過東苑,但密道隔了有十米遠。
安容想不通,這樣挖密道,實在太浪費財力物力了。
不過好處也不能磨滅,誰能想到侯府底下有兩條密道?
找到一條估計就死心了吧。
安容細細看著,忽然眼睛一凝。
她發覺有個地方,似乎有重合,就算不重合,也只有一牆之隔。
蕭湛今兒才找到密道的入口,應該會將牆打通,去另外一條密道找寶藏吧?
安容晃晃腦袋,讓芍藥將圖紙小心收好。
換上新做的裙裳,再梳了個喜氣的髮髻,安容帶了芍藥出府玩。
彼時,侯府紅燈高掛,丫鬟婆子人人換了新衣裳,頭上都簪了一朵絹花,高高興興的去二門哪裡領賞錢。
今年安容收了幾個大紅包,是兩輩子加起來最多的一回。
老太太包了八百兩。
侯爺包了一千兩。
三太太包了一千兩。
幾位太太,再不滿意安容,該有的壓歲錢也不能少了。
便是大夫人,也都包了五十兩。
老太太的樂趣在看戲,安容她們的樂趣在數壓歲錢。
看到安容收了那麼多的壓歲錢,沈安姝嘴撅的高高的,幾乎可以掛個夜壺。
沈安溪也都羨慕妒忌啊,她的壓歲錢加起來還不及安容的五分之一呢。
孃親只給了她一百兩的壓歲錢,往年只有五十兩啊。
老太太給了她二百兩。往年只給一百兩的。
大伯父也給了二百兩。
看著安容那喜滋滋的模樣,沈安溪一聳鼻子,又掏出來一沓紅包。
安容呆呆的看著她。
沈安溪得意了,“雖然我壓歲錢沒你的多。可我的紅包多啊,這是二哥給我的。”
安容嘴角輕抽,哀怨的看著沈安北。
沈安北就扭頭瞪沈安閔了,你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