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實在是忍不住了,她笑了。
尤其是這個呆頭鵝還站在一旁,因為沈安溪的話,產生了質疑,他在看自己,哪裡跟呆頭鵝像了。
安容憋的辛苦啊,她瞅著沈安溪,聳肩道,“聖旨已下,還怎麼退親啊?”
不嫁也得嫁了。
沈安溪哭的更兇了。
馮風抖著眉頭跑開了,他有些怕沈安溪哭,可是她都沒辦法,他能有什麼辦法啊,他就是去撞了牆,她是得嫁給他。
怎麼就賜婚給他了呢,皇上怎麼知道他的?
馮風想不通。
走在半道上,一路小廝跟他道喜。
有什麼好道喜的,人家又不樂意嫁給我,當然了,我也沒敢奢望過,馮風鬱悶的想。
他覺得沈安溪說的一句話很對,沈安溪懷疑自己不是三太太親生的。
老實說,他也懷疑她不是三太太親生的。
哪有親孃,把自己女兒嫁給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小廝呢,而且這個小廝還被她女兒所嫌棄。
“我跟呆頭鵝很像嗎?”馮風鄭重的問。
那些小廝搖頭,“呆頭鵝可沒你這麼好福氣,老實說。你是不是經常踩狗屎,不然怎麼能走這麼好的狗屎運?”
馮風扭眉,他沒踩過狗屎,“我娘生我的那天踩了狗屎算麼?”
小廝。“……。”
三太太得知沈安溪摔了,趕緊回院子去看她。
可是沈安溪一見她娘,就轉了身,把背對著她娘。
三太太輕撫太陽穴,坐到床榻邊。去拽沈安溪的被子道,“乖,讓娘看看,摔疼了沒有?”
“我心疼,”沈安溪矇頭道。
三太太哭笑不得,“好了,娘知道馮風是耿直了些,不過人家多聽話,你讓他每天扎三個時辰的馬步,人家就不偷懶一刻鐘。這這樣的夫婿,上哪裡找去?”
沈安溪一把掀開被子,“那是他呆!”
三太太投降了,“好好,是呆,是呆,除了呆了些,其他都不錯了啊,娘給他請夫子,讓他讀書。書讀的多了,自然就聰明瞭。”
沈安溪呲牙,“呆頭鵝讀成書呆子!”
三太太,“……。”
一群丫鬟笑暈。
三太太沒輒了。問丫鬟沈安溪傷了如何,綠柳回道,“胳膊有些淤青,已經抹過藥了。”
三太太放下心,拍了拍沈安溪的被子道,“娘去見你祖母。你乖點兒。”
“我心疼,三天不能學規矩了,”被子裡,傳來嗡嗡聲。
三太太撫額,她這女兒哪裡是對親事不滿啊,是對學規矩不滿呢。
“你要乖乖的不鬧,娘許你四天不學規矩,”三太太丟擲誘餌。
沈安溪在被窩氣瞎了,安容笑著勸了兩句。
等三太太將四天變成五天,沈安溪就投降了。
等三太太走後,安容捂嘴笑,“你還說人家呆,我看你比人家更呆。”
沈安溪怒,“我哪裡呆了?”
安容撇了綠柳一眼。
綠柳笑道,“嬤嬤說了,姑娘什麼時候規矩學好了,她什麼時候離開。”
根本就不是按天算的,不是躲一天是一天。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啊,”安容揶揄的笑。
“……我估計是近墨者黑了,”沈安溪道。
“……這黑鍋背的……。”
“……甚冤。”
松鶴院,內屋。
三太太進去給老太太見禮。
老太太笑著點頭。
三太太頗羞赫,“老太太,你別這樣看我。”
老太太高興啊,那喜悅是掩不住了,不僅僅是因